妙工吧？

        最大的问题是，它还真是。

        最后反而是莫塔里安先一步打破了沉默。

        “你想回去吗？”

        “说不想是假的，要是你早个五十年问我这个问题，我会回答‘想’。”哈迪斯拽过了刚才莫塔里安坐过的那把椅，坐到了他正对面，看着他的睛很认真地说。“但是现在不行了，我还有没完成的事，而半途而废不是我的信条，所以我的答案是不行。”

        不是不想，而是不行，他们俩都知这其中的区别，倘若人能在每一个岔路选择的时候扔所有的负重，一路狂奔，一切都能简单很多，但是这样的机会太过罕见，他们两个人加起来至今都没碰上一次，在这一上他俩，再算上卡拉斯真是并肩走在同一条路上的天选倒霉。

        “那些东西...本来还有其他的用途，不过，比起说给你听，我想有一天让你看到这一切是个更加直接的方法，若非亲所见，这种超乎想象的东西是谁也无法理解的——至少在我生活的那个时代，没人能相信现今我们能看到的一切。”他透过舷窗向外望去，一抔星光正从那里投舱室。“我在这里醒来的时候，你带着我参观了忍号，我想我至少也得带你看一看我真正的家乡。”

        不知为何现在他的神又带上了一种额外突的悲怆：“至少你得验一3K的香菜葱花和红腐乳，我受够堂的藻类小料了。”他大大咧咧地拽过桌上还没被清空的几个盘，“说到路和基建，现在的巴巴鲁斯来说大兴土木倒是可以，但频筑奇观...奇观误国啊陛，修什么大坝或是要还为时过早，能多几个教堂已经算是你爸保佑了，还得是乡村小教堂不是什么西寺式的，不过多给你造几个雕像还是能成的，毕竟除了白玉米之外你可是巴巴鲁斯唯一的特产。”他围着他绕了几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也重新变得轻快起来，“但是只能是1:1的，不能再了！”

        他又开始说那些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怪话了，莫塔里安想。之前沉重的思绪已如暴雨坠地时留的砰然回响一样，随着时间的漫步向前而逐渐止息，鲜红的数字从四跃动至五，面对着那些金属容相互之间轻轻的剐蹭、碰撞的细微噪音和仍在咀嚼着不知在嘟嘟囔囔说着什么的哈迪斯，他轻笑一声，不是因为哈迪斯之前说的那些话。而是在每个人都孑然一的夜晚这个时刻，他能够在这里见到哈迪斯，他们相互扶持着走到这里，并信能一直走到这条路的尽，他的所言所行皆为真心，能够信赖的兄弟，能够依靠的友人...至少在这一刻一切都没有改变。

        我拭目以待。所以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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