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养,便贬为侍,分到五阿哥院中伺候。”
雍王府早已被四爷把持得滴不漏,他也不必让云假死换名了。一个贱而已,有谁会在乎她的去路?
不说外人本不可能探知雍王府的事,便是知了又如何,只要他的威信还在,这些人便不敢妄议。
弘昼兴兴地带着云离开了,他得偿所愿,少年心最是难以遮掩,喜形于,让云惶惶不安的心也安定几分。
云跟在弘昼脚边,艰难地爬行着,走神间隙抬偷瞄一弘昼。
女前半生的依靠是父主,后半生的依靠是夫主,运气好能生儿还活到老年的,晚年的依靠便是儿。
这辈她是没有替阿哥爷诞嗣的福分了,更是因为沾光和阿哥爷同雍王府一脉,不当阿哥爷的妻,多个侍妾伺候阿哥爷。
但想到能被从小跟随的阿哥爷收后院,而不是嫁给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哪怕只能个孩都不能生的侍妾,云心里也涌上了丝丝甜蜜。
弘昼看到云温的笑容,心里自然也是兴的。虽然在纳云这件事上,他未曾也不必过问云的意愿,但云自己显然也是乐意的,他自然觉一番折腾没有白费。
“小,回去把东西搬过来,不必再住训节院了。”
“对了,不许上药。阿玛赏的打,你好好受着,不许怨怼,知吗?”说到这,弘昼警告地看了云。
他能从阿玛手护住云,可不代表他会助长云挑战阿玛、挑战他的地位。
“贱绝无此心的,阿玛,不,主爷赏的打贱铭记于心,只有激的理。都怪贱勾引了阿哥爷,才连累了阿哥爷。”
云心疼地看向阿哥爷脑门上的红印,除了主爷,也没人敢对阿哥爷动手了。一时间更觉自己罪不可恕,怎可为了她一区区贱,让阿哥爷受了委屈?
“你回去给爷磕一百个,补回来便是了。”弘昼摆摆手,并没放在心上。他本来就没打算白受委屈,以后可都得从这贱上找回来。
弘昼和云离开后,四爷也回到了书房。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想看见小贱狗。
弘昼比他幸运,少年时便遇见了喜之人。
而他和小狗却相遇太晚。康熙四十九的天,小狗府。弹指一挥间,竟然已经过去了十一年?
四爷方才惊觉,原来他小贱狗已有十一年之久。这么些年,也就如萱一人能常伴四爷左右,在她上花的时间和心思越多,便越难以抛弃。
经过前院种植的一片月季,想起那年在庄上,小贱狗曾给自己送过一捧花,可惜野花离了泥土,在瓶中活不长久,四爷便让人制成了花,放书房那个匣里收好。
如今再想起这捧花,却明悟几分,原来并不是调好玩之举,而是在表达倾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