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对自我的一种欺骗。
也是补偿。
向来沉着冷静的丹恒有紧张,他不知该怎么办。
哥哥想不起来这些事的时候都那么疯,现在想起来了,那还不得满地乱爬,抱尖叫,尖锐地爆鸣,英勇无畏地上吊吗。
他只好一只手死死抓住丹枫,另一只手给景元发了消息,然后拨通了应星的电话。
“我是那种人吗。”丹枫被他抓着手坐在那里,连力气都没用,只是嫌弃地看了丹恒一。
他懒得走,直接又重新躺了。
“......就是这件事吗?”
“我只知这些了。”丹恒说。
“...小恒。”丹枫叫他,“我要是说,都过去了......你会原谅我吗?
“你会原谅我,没到复仇吗。”
丹恒和他扣住十指:“...没有人...让哥哥去。”
“原来是这样啊...”丹枫闭上睛。
“况且你已经成功了,该得到报应的人...不是吗?”丹恒意有所指,“至于那栋房...只是死。”
丹枫合休息了一会,反而莫名开朗了起来。
“我如果放火的话,”丹枫的奇思妙想向来现得没什么理,“小恒就不能考各司执事了吧?”
丹恒玩着丹枫的手指,有跟不上他跃的思维:“...是的,哥哥。”
丹枫还想说什么,又闭了嘴。
恰好景元和应星一起冲了来,丹枫翻个白:”你们没有自己的事要吗?”
“很有神嘛...”景元说,“你没事了?”
“哼。”丹枫懒洋洋地翻了个,“我能有什么事...”
“之后怎么办?”应星问他。
“去立个碑吧,他们和死了也没什么分别。”丹枫说,“然后.......”
“结束这一切。”
丹枫是个疯,这是他多年以来化恨意的结果,但在清醒的时候,他并不知这恨来自何方,只记得要把一切都毁掉。
然而当他真正想起前因后果之后,真正衡量了利弊,他却觉得无所谓了。
老老太已经被他送了十王司“养老”,从此失去自由,百莫辩无法反抗,就像他小时候一样。
至于老房...无关紧要。何必要铤而走险,为自己、为小恒,多堵上一条路呢。
该得到报应的人已经得到了报应,而且他的人生,也不只是为了复仇而存在的。
他一直都是游刃有余的哥哥,看似与谁都不慎重要,其实他的波动要比丹恒大上很多,神也总是紧绷着...如今理清了这一切,他就像被戳破了的气球一般,外壳炸开,深藏于的真心。
他在应星怀里靠着,应星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这种安静。
或许需要的不止是安静。
“我能打你两巴掌吗?”丹枫问,“我一气儿。”
“...可以。”应星说,“但我会还手。”
丹枫一拳鼓到应星。
丹恒想上前制止,被景元拉到一边嗑瓜:“没事的,打起来就好了。”
“走吧小恒,”景元起离开,“咱们去逛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