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去玄空那叨扰些日?还是……就她所期望的留在京城?江元声发现自己金盆洗手后大多数的日竟花在这京中小院里了。
他推开窗,望着月光的院落,他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也熟悉自己和花蛊那说不清不明的心思。
一个孤家寡人,一个形单影只,昔日最大的敌人竟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亲近。江元声不知该如何看待这一切,那一缕寒风让他脑中也清明了些许,自己那心思说了又能如何?本就是无果的荒唐。
江元声举起酒杯与花蛊相碰说:“你有个好父亲,也有机会当个好母亲。可惜我这种衣冠禽兽一错再错,早已无可去了。就当是我接了陛的旨吧,想再喝酒可以来这院中找我。”
“我自然也有江叔叔这个好师父,虽然咱们武林盟主教的东西尽是些歪门邪。”
这世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江元声是不是衣冠禽兽了,江元声这么说,花蛊也只想让他再喝吐别的话来,她瞥了一那剩余不少的酒瓶,突然觉得今天虽然被羞辱了个够,但总归还是值得的。
……
宾主尽,空樽对月。纵然江元声今日有心买醉,但花蛊自然也被劝了不少酒,喝到最后,她也有了一醉方休的心思,两人喝了五瓶烈酒,从陈年往事聊到西洋大漠。前已有些摇晃,中话语也越来越难以自制。
江元声扬了扬空瓶说:“如何?这酒不错吧。”
脑中昏昏,意识却还清醒的不行,花蛊又饮一杯,低盯着空杯,脑海中闪过了江元声吐的种种心迹。轻吐一气,拿了太后的派:“着实新奇,你伺候的不错,我该赏你东西。”
江元声听着伺候二字,阴阳怪气地嗤笑:“我还真不知陛能赏给我什么有用的东西。”
“一夜宵如何?”
这话说,纵然花蛊有六分醉意也难免有些赧然,但本就因为醉酒泛红的脸颊完遮盖了这一,她托腮将杯盏放,妖娆的姿散发勾人夺魄的媚态,“江叔叔总是喜玩些花里胡哨的,就没曾想过重回与叔母的旧日时光吗?”
江元声突然怔住了,他已经多少年没想起亡妻了?灯人醉相邀,旧人的面庞模糊的甚至只剩轮廓,他记忆中浮起的反而只有那个小小渔村。
他伸手轻轻搭上花蛊脸颊,抚摸着氤氲的红霞说:“这次换你问‘若你我是夫妻如何’了?”
心思被破,花蛊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她大方地起,垫脚环住了江元声的脖,手指轻抚着他的膛,唇蜻蜓般的划过他的脸颊,停留在他的耳畔:“相公,我在家总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