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祁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陈苏素转过去,他正在床边削苹果,长长的苹果掉在饭盒盖上,非常完整。
“我换成单人病房了,和一堆人在一起的话我不太方便。”祁佑咽最后一苹果,又开始从行李箱往外拿东西,一会儿是泡面零一会儿又是洗漱用品,甚至最后还拿了折叠床和睡袋。
着输针的手腕上深粉浅粉的疤痕长短不一,有些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有些还只是刚刚愈合的肉。
“我要去,我有事问她。”祁佑甩开经纪人的手,不由分说又要往里闯,经纪人疾手快拦住了他。
“喝吧。”祁佑放苹果,熟练地把床摇了起来,又给她拿了杯,慢慢喂给她,看着她喝完,他就又坐回去削苹果。
听到“青远”的名字,祁佑挣扎的停了来。
针已经开始渗血。
看着就很级。
陈苏素看着他手上的果刀纷飞,苹果块被削成了兔的形状,他把兔苹果放到饭盒里,陈苏素才发现,饭盒里居然坐了好几排小兔。
一个年长的护士打开了门,没好气:“吵什么吵,我这是医院,不是菜市场!再给我闹,我就叫保安给你们赶去!”
仿佛就等着这句话一样,祁佑立刻转笑眯眯:“哎呀我忘了跟你说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和你住一起。”
“先把他请去!”
陈苏素打量了一病房,房间里只有她一张床,周围摆放着很多仪,床对面是沙发,茶几上还摆着几瓶。
“啪!”
祁佑眶发紧,垂在侧的手成拳,他又站了会儿,转大步离开了医院。
保姆车飞速驶在路上。
“要吃吗?”祁佑把刀净,套上刀套,放到了桌最远的地方。
陈苏素张了张嘴,长时间没有,嗓哑几乎发不声。
**********
陈苏素睡了两天,终于转醒。她浑都疼,骨像散了架一样,不过好在那边倒是没什么觉,空气中弥漫着一熟悉的信息素。
“没想到居然还在原地。”
怎么会……
再熟悉不过的伤痕。
祁佑心猛地一滞,推开门闯了去,不顾护士的惊叫,他一把抓住陈苏素的手腕。
“阿佑!你这是什么?”经纪人冲来看到陈苏素的手腕,立刻明白了。
陈苏素摇摇,“你怎么在这?”
祁佑被推搡着赶了病房,毕竟是一米八多的成年男人,经纪人牵制起来有吃力,他使劲推了祁佑一把:“你先冷静一!”
陈苏素看了他好几,他都跟没事人一样来回来去地折腾,她越看越不对劲,终于忍不住开问他:“你这是要什么?”
这是多久,没有听到他的名字了。
“来看你。”祁佑挑了一个丑一的“兔”,一咬掉了它的耳朵。
祁佑后退了两步,那天淡淡的血腥味和几年前的场景慢慢重合。
“她不是青远,她也没有死,你先冷静冷静好吗?”
“对不起啊哥,”祁佑把靠在车窗上,“我以为我已经过去了。”
“你今天太冲动了,虽然我知什么原因,”经纪人侧着教育祁佑,“但凡有人认你,你就又得上回搜,还嫌黑词条不够多啊。”
“这位先生您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