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学来的分手炮？你们这些小丫的脑袋里能不能装正经的……”他说得理直气壮，可说着说着就没底气了。又不是真的讨厌她才要她走的，真是因为喜上她，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太过禽兽，想要停止一切错误的。特别是，想再次拒绝的话还没说，就看见她眶里掉来的大颗的泪珠。

        这回不用再拐弯抹角了，因为再不说，就没机会告诉他了。

        “呜――”慕悦听不了一儿可能要和他分开的话，泪啪嗒啪嗒就掉来了。但哭已经没什么用了，他的意思太明确，想要短痛，脆狠心一刀切断，所以她抹着泪不敢再用言语激他，蠕动着嘴唇想了好几种回答，每次话到嘴边了，都不敢说，最后，最后是因为怕他真的跑了，只能小声哀求，“周野，除了分开，你还能给我其他的选项么？”

        少女的嘴唇贴上来，柔的，比他想的还要香甜。但他垂看了看她的可小脸，选择了无动于衷，“我连和你睡觉都等不到你十六岁，你觉得我会因为一个你听不懂的解释等到二十岁么？”

        也许会有人觉得，他们这种搭再好不过了，年龄大的将养着年龄小的　，小的给跟在后当，只要好，这辈无忧无虞。可是这种明显的经济、人格不对等，遇到年龄大的有了别的想法，年龄小的就是没有一丁话语权，说什么都是白说，挽回不了。

        “我答应你，来找到了新房我就搬家……”她说话又轻又慢，每个字都要想明白了才能说，“但，我想和你睡觉。”

        她见事终于有了缓和的余地，用力地舒了气，仔细地把脸上的泪抹净后，低着脑袋弱弱地接回之前的话，“周野，你现在得安我了，我想听。”

        慕悦已经很少这样哭了，看起来和普通姑娘没什么两样，不会再用这种耍赖的方式恳求他，所以现在忽然哭成这样，一定是心里难受了吧。周野叹了气，，“好，我答应你。”

你得等我真正长大了再说这件事，等我二十了，等我三十，总之不能是今天。”她说得语无次，急到鼻音都来了。

        “……可以，本来也是我的错。”他认错认得很彻底，像匹灰土脸的狼，“等我把你的上好，你就搬走吧，这样好的，以后不用继续打黑工了，你也能赚到养活自己的钱，可以当位有名有姓的姑娘。”周野觉得这样的结局真不错，每个人都没有太大的损失。他也品尝过那种滋味了。

        “我们，我们不谈。我不会再那些让你觉得误会的事了，我班后不会巴巴地回来等你，我不给你洗衣服，也不给你晚饭。那你现在能不能答应我，再和我睡一个月？”她在想什么，周野看一就明白。

        就像慕悦这会儿听见了逐客令，再恋恋不舍，不愿意离开他，也没可能像以前那样又哭又闹地求着留来了。他不再吃这套。

        “我本来就一儿耐心也没有。人呢，过了就腻了。之前那么想跟你一块儿纯粹是还没睡上。我现在这样解释，你总能听懂了吧。”他见少女油盐不，收回了所有的好脾气，变得冷漠和不耐烦，一如他们最初相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