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岁了，才一米二不到吧，重掂量掂量，我觉着只有四五十。”他抱过慕悦，和工地上一麻袋生石灰差不多重，可能还要更轻些。但他对这个东西没什么概念，因为他十四岁的时候就和现在一样了，重快一百六。

        他就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民工，真要碰，是护不来的。

年我老婆生了娃，我现在只要一回家就是孩，看孩。到了晚上吧，觉来了想摸老婆，小崽一声嗷呜，就把我老婆叫走了，真是说啥都不好使。”

        “你是不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要是我爸妈肯带那就好了。”

        上医院。说到这里，轮到周野唉声叹气了。

        “啊？就你这基因……她妈不给饭也能蹿到一米七啊。闹什么呢。”兄弟诧异，又连忙补上自己的看法，“我那姑娘，今年十二三了，都一米五八，据说她小学一年级能有一米三。要不你领着去什么发育科问问看？可别耽误孩。”

        “有时候我都纳闷，这女人生了娃之后就不喜打炮了么？”

        “多大年纪了？实在不行上医院看看。”

        男人摇摇，异常决。

        周野轻笑了一声，抬手拍拍兄弟的肩膀，好言好语建议，“你把你家那闹腾孩丢给爸妈两个月，保证你比刚结婚那会儿过得还要开心。我说真心话，孩都让你老婆一个人，她能愿意给你？回家不指着你骂都算脾气好了。”

        “要是我真能领她上医院也就好办了。”本来他是想着过段时间给慕悦上的，虽然自己在政府门办事没什么关系，但有耐心多等一段时间，多磨一磨，有个一两年也能磨来。可现在知她之前在的地方涉黑……万一他不知死活去申报了，叫对方发现可怎么办。

        “不找。我这辈不讨老婆。”

        “那也简单，你就去菜市场，看到什么好东西都给她买一份，鸡鸭鱼肉、山珍海味，你搞得营养均衡一些，变着法儿的给她好吃的。我觉着不是真的有什么侏儒症，长不来也能挂肉。就是你这荷包，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捂得太死了。人小丫能受得了你那臭烘烘的地方么？”兄弟早就劝他换个净舒服的地室，别总和那些人凑一块儿。

        周野抓着脚瞥了他一，拒绝，“你知什么，很多大病是不了医保的。我现在不多攒，到时候够在医院住几天的？我可不想忙忙碌碌一辈，到死的时候都不能叫自己死得舒服些。”

        “诶，你这个小气鬼！现在年轻的时候不知好好享受，天天担心死了怎么办？要我说赶紧找个老婆，要是真病了，孤苦伶仃的都没人照顾你。”

        他是不懂。但他也没机会懂了，只得抬手拍了拍兄弟的背，问他别的事，“我还真有一些事要问你，兄弟，我真不懂怎么带孩，要不你跟你老婆给我主意？我姑娘人不小了，但之前有给她妈待过，营养不良，瘦得跟猴儿一样，再过两年就青期了，我担心她发育不起来，长不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