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蒙着的嘴唇里冒来，“你现在可是我的女儿……我这个当爸的明知这个让一个女孩门不安全还不亲自送，你觉得合适么。”

        但她觉得这样太麻烦周野了，有些担心地问，“可这样你要怎么睡觉？你六才上班不是。”

        周野好歹念完了初中，不一定确切地知这个词，但也能懂老板娘的意思，没再反驳，了把人推去，“那她就麻烦你们照顾了，有什么的不好的地方，您直接和我说就行，我肯定不叫您为难。”

        但这像是突然提醒周野了，他张嘴报手机号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上班去了就联系不上她，“我和女儿分开太久了，都没注意到这事儿，真不好意思，等过两天就带她去街上买个手机。”

        老板娘对黑工的刻板印象一扫而光，看了周野一，将昨天晚上和老公讨论好的工资计算方式和他们说清楚，“我们打算试工一周，去掉刚开始不熟悉的第一天，和已经上手了的最后一天的工作量，剩余天数所工作量加权平均，这个平均值就是她以后的工作单价，我肯定能保证她的每日最低工资不少于十块钱。”

        他哼了一声，无所谓，“送完回来再睡就是了，我沾床就着。”

        说完又觉得不放心，问老板娘，“她班的时候能不能借你们的电话给我报个平安？小孩一个人在外面难免不放心。”

        ——

        “想买什么想吃什么都可以直接和我说，我班看到了就给你带回来，但是不要在任何人都不知的况外。”他就差把“这样我就找不到你了”写在脸上。

        那早餐店的老板夫妻，见到神采奕奕的慕悦时也都到惊讶，三五十，这父女二人早就等在店门了，安安静静地等他们来。

        女孩儿，微笑着说，“知了爸爸，早回去吧，你一会儿还要上班呢。”

        周野只洗了把脸就跟着她门了，连睡得乱七八糟翘起来的发都没来得及梳理，任由它在清晨的风中摇曳。

        然后说完又冲着慕悦说，“我一会儿回去找个上夜班不上白班的阿姨问问，到时候午班后你到家了，就找她借手机给我打电话。”

        “这个没问题。”

        “欸好，你放心。要不留个联系方式吧，到时候了什么事也好联系到你本人。”老板娘两次见小丫都发现她没有手机，猜想应该是家里得严。

        慕悦乖乖地哦了一声，轻笑着抱着桶去外面收拾了。

        凌晨三，全世界都在深睡眠的时候，也许偶有几个夜猫还持躲在被里奋战到天明，但这一刻，世界都是安静的，有清的凉风从不知的地方来，起她的裙袂，过她的脚畔。

        慕悦听不懂什么是“加权平均”，她长到十四岁没上过一天学，所以这会儿只听他的意见，他觉得没问题她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