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面什么？把人带来！”

        “十四……”随着赵多富颤抖的声音，两行清泪也从她的目中淌了来。一路上目睹宋国女俘的种种惨况，她早就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了。

        “郎主已经召幸女了？那咱们收拾的这个还要不要送去？”女真仆妇们交接耳起来。赵多富也逐渐清了状况，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希冀。也许她今夜可以躲过一劫……

        “我在郎君边也听到过几句。他们是要把你，献给……”赵富金说不去了。几个矮壮凶横的女真仆妇摇摇摆摆地走过来：“你们愣在这儿作甚？快快去沐浴，别误了各位贵人的兴致！”

        “好啦，好啦。小娘毕竟是要去侍奉郎主的。这样的好福气，旁人可是求都求不来呢。”另一个面容较为和善的女真仆妇劝，在赵多富上仔细搓着，“郎主可是几年都没封过新妃了。先前召幸过的契丹贵女，皆因不合心意，没几日便被打发去了浣衣院。小娘可要把握住机会呀……”

        从屋走一个人，打破了赵多富的小小幻想。女真仆妇们连忙称是，将赵多富推到了门前。“这可是‘并蒙幸御’啊，没想到咱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一回……”后女真仆妇们的窃窃私语声让赵多富更加无地自容——朱凤英辈分应是她三嫂。而她现在，居然要和她三嫂去同榻侍奉一个蛮夷男……

        赏赐……赵多富只觉得浑发寒，连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剥光衣裳的都未曾察觉。女真仆妇舀了一瓢浇到她，的她意识一缩，上又招来几声斥骂。

        “小娘快些，别误了时辰。”赵多富被促着踏了房间，微凉的夜风令她不由得瑟瑟发抖。

        赵多富痛苦地闭上睛，任由女真仆妇给她披上一薄如蝉翼的寝衣，还在她上洒了几滴香。她认得来，这些都是女真人从宋抢掠来的东西。意识到这更令她的心血淋淋地生疼。

        赵多富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那张床榻前的。屋烛火未熄，一个材魁伟的女真男人正站在榻边，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瞧。

        “比你三嫂漂亮。就是这儿太瘦了。”女真男人的手毫不客气地抓住了赵多富柔的乳房。赵多富忍不住惊叫起来，几乎当场昏死过去。

        “等等，十四是设也郎君的人——”赵多富被几个仆妇拽住拖往屋，挣扎着叫。

        “闭嘴，乖乖听命！”女真仆妇不耐烦地将几人分开，“赏赐之事，自有郎主与皇后决定，不劳你们费心。”

        金国立国不久，上京的殿颇为简陋。在赵多富看来，不过是几个相连接起的院罢了。但她踏上的通往那间最大院的路，对她而言无异于一条毁灭之旅。

懂。

        “……我们是送，原郓王妃，朱凤英来的……”对面的女真仆妇。赵多富边的人被这突发状况搞懵了，竟没人注意到那些仆妇说话时，语调中的犹豫。

        “哎，怎么又送来一个？”

        走到院门，赵多富等人迎面遇见了另一群女真仆妇。两拨人面面相觑，都很是疑惑。“我们是送原宋国柔福帝姬来侍奉郎主的。你们是什么的？”赵多富边的仆妇率先问。

        赵多富木然地站着，对女真仆妇的话语毫无反应。她虽然尚未成婚，但也是十六七岁的大姑娘了，和面容都在最好的年纪。在女真仆妇的搓，两颗柔的乳竟逐渐立了起来，在雪白的脯上仿佛两颗晶莹的玛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