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来表白……”

        蒋也：“如果是我，不会把女孩一个人丢在异国，天黑也不闻不问。”

        “如果喜，他怎么能忍住不说？”他斜倚在围栏上，冰凉，更让人清醒。他轻缓地吐一气，“要是我，我要世界各地拉横幅，上面就写――‘我喜你’。”

        她辩解：“他有自己的事。”她突然尖锐地反问，“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吗？”

        他看着她，仿佛正是对她说：“她心里会知。”

        她怔了一。

        她拧起眉，没有移开对视的目光，较劲似地反问：“你怎么知她知？”

        “有啊，”他散漫地勾起角，“找你。”

        “为什么是你来？”

        她吓了一，酒杯险些摔倒。

        蒋也试探地询问：“吵架了？”

        “你又知了，”她不耐烦，“你懂什么？”

        她撇了撇嘴：“土死了，学长才不会这样。再说，这怎么知是说给谁听的？”

        简牧晚举起手机，看向与冯时序的对话框。对话停留在早上，他问她起床没有，来吃早饭。

        “我会问她，简牧晚，你知不知我喜你？”

        在冯时序的上浪费了太多时间，像投资一支票，沉默成本不断叠，她已经被套牢，不愿意就此松手。

        他坐在对面：“他不够喜你。”

        心脏有预兆地开始砰砰作响，呼不自主地屏住。

        况且，他的朋友、学校同学、合作同伴，都知他们关系匪浅，如果她没有取得最终的成果，丢脸的只会是她。

        一拳打在棉花上，简牧晚向他抱以一对白，不想再说。挎上包，提着酒杯，换到二楼的台。天气冷，那里没有人，适合独自捋清思绪。

        漆黑的底，映着悬在街的星云，璀璨明亮，让她心悸的亮。

        蒋也的声音冷不丁响在后。

        四个字，让她无故地慌张一，心骤然速。

        “什么？”她皱起眉。

        椅在地上发轻微的刺耳声，他靠近她，膝盖轻碰，声音平静：“因为，睛是用来看的，嘴是用来说的。”

        她心里明白，已经把他踢到局的边缘。可是，这条事实不能够由别人揭穿，尤其是蒋也。

        很快，她反应过来，这只是一个比方。

        离开到现在，五个小时，冯时序的确没有找过她。

看了一瓶，八度。淡金的酒，注细长颈的玻璃杯里，噼里啪啦，涌起躁动的气泡。

        蒋也轻轻地叹了气。

        细秀的眉竖起，正要骂他，却对上蒋也沉静的目光，几个字，不声不响地噎在底。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动，无意识地嘟囔正在考虑的方案。

        他们的视线终于有了交汇，在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