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车的灯光照亮前路，周凛霜的yan前是一片显示周围环境结构的全息图景。
林憬撑着xia巴，脸微微侧过，刚好能从前窗的反she1看到后排顾墨镕。
对方表qing沉静，侧着脸，像是一dian没有察觉到这群人的“别有用心”。
探索车一路颠簸，行驶过已经无法辨认chu形状的人类遗迹，来到了一个黑沉沉的长方形dongkou，灯光照上去，看见上面写着rukou编码，但是闸门落xia一半就被一辆运输装甲车给卡住了。
装甲车的前车窗上蒙着厚厚的灰尘，里面的驾驶员穿着老式的外骨骼，垂着脑袋，面罩破损，骷髅都风化了一大半。
周凛霜只是把探索车停xia，引擎的震颤就让那颗骷髅掉了xia来，瞬间摔碎了。
“罪过啊……”林憬瞥了周凛霜一yan。
周凛霜面无表qing地打开了车门。
被这辆装甲车堵着，他们的探索车也过不去，而且闸门也被破坏了，没有办法在充电后自动抬起。
“我们要xia车了吗？”林憬把脑袋伸chu窗外，问xia车观察的周凛霜。
“不用。”
周凛霜向后退了两步，微微侧过脸，专注地看着这扇闸门。
渐渐地，无数沙粒从闸门上hua落xia来，整个闸门就这样“liu动”着消失了。
“真是实用的能力啊。”顾墨镕撑着xia巴，笑着说。
周凛霜回到了驾驶席上，开着探索车撞开了那辆装甲车，直落落开了jin去。
这个地xia城的设计像是一个圆环套着一个圆环向xia，他们不断前行，碰到一些机qi，就把类似电源的东西拆xia来检测，还有用chu1的就放到探索车的储备里去。
偶尔，他们也会碰上一些新奇的东西。
比如探索车的前车轮忽然撞到了什么东西，周凛霜没有碾过去，而是选择停了xia来。
“那个应该不ju备电源属xing。”后排的韩岚开kou提醒。
“是古董级别的小型放唱机。”周凛霜开koudao。
“什么？古董级别？放唱机？”林憬的yan睛一亮，“首都星到chu1是全息电zi化的东西，放唱机倒是ting有趣。”
他推开门，走到了车灯前，因为担心方形的小盒zi会散架，于是很小心地端了起来。
“这东西要用电吗？”林憬问。
“上发条。”周凛霜开koudao。
林憬用外骨骼给这个古董匣zi除了尘，把它抱上了副驾驶的位置，摆nong了起来。
发条转了好几圈，只听见“哒哒哒哒”发条转动回去的声音，并没有听见音乐chu来。
“看来它坏掉了。”林憬louchu了遗憾的表qing。
“它是‘放唱机’，你得先唱，它才能录xia播放。”周凛霜淡声dao。
“哦……”林憬想了想，对着放唱机开kou，“命运好幽默——让ai的人都沉默！用一整个宇宙——换一个红豆——”
歌词完全都对，却没有一个字在调上。
后排的韩岚难得皱起了眉tou，顾墨镕垂xiayan，拳tou抵在唇间笑了一xia。
这磨人的歌声从放唱机里播放chu来，受害者是车里的另外三人，不过也让他们略微枯燥的收集工作多了几分……qing趣。
“原来你在唱歌上是真的一dian天赋都没有。”顾墨镕轻声dao，“这首歌原来的调zi是怎样的？”
林憬给它重新上了发条，举到了周凛霜的耳边，“他们嫌弃我，要不你来？”
其实林憬也存了一dian逗周凛霜的心思，想着周凛霜这样xing格的人哪里会唱歌。
但没想到，周凛霜真的会。
他依旧目视前方的全息图景，脸颊微微倾向林憬的方向，缓缓开kou。
“时光是琥珀，泪一滴滴被反锁，qing书再不朽，也磨成沙漏……”
举着匣zi的林憬愣愣地看着周凛霜，他没有想到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在荒星那个小房间里，自己只放过那一次的歌，周凛霜竟然到现在还记得。
“……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
探索车因为转弯，林憬的手靠向周凛霜的脸，指节一阵短暂的柔ruan，是他碰到了周凛霜的唇角。
就像是对那句歌词的回应。
明明无数次接吻，自己对他嘴唇的温度和柔ruan都了解得很清楚了，却在这一刻还是会心脏漏半拍。
“凛霜唱歌意外好听啊。”韩岚半开玩笑地说。
“这首歌叫什么？我怎么从没有听过？”顾墨镕问。
“红豆。”林憬回答。
顾墨镕愣了愣，“是周凛霜最喜huan吃的红豆沙的那个红豆吗？”
“嗯。”林憬dian了diantou，用胳膊肘撞了撞周凛霜，“看来你喜huan吃红豆沙的事qing很有名啊。连顾墨镕都知dao嘞。”
“呵。”
周凛霜把那个匣zi放到了全息影像的xia面，就像一个小音响一样，那首qing歌唱chu来，在漆黑一片的地xia城里带着回声，温柔yin唱。
死寂一片的地xia城仿佛忽然活了过来。
林憬的耳尖微微泛红，仿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