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绪——喜悦或者悲伤，愤怒或者平静。”

        “琴虫呢？”林憬放了橘，前倾，目光带着一种破开时空的力度，对上顾墨镕深渊般平静的。

        “所以你听了我在纪念星里的留言。”顾墨镕笑了，和之前每一次的笑不同，这一次显几分少有的得意，就连目光也染上了一丝温度。

        “那颗黑的纪念星果然是你的。”

        现在想来，还真的是顾墨镕的风格——深沉却与众不同，悄无声息留痕迹，摸不到开猜不到结局。

        “那么请问林憬同学，你听懂了那段音频的义吗？”顾墨镕问。

        温柔的姿态，毫不掩饰的诱哄。

        “那是琴虫发期的虫鸣。转换成人类的语言总不是——一见你就发吧？”林憬好笑地反问。

        “应该是，为你心动是我的本能。”

        顾墨镕的目光意味深长。

        林憬没有回避对方，坦地说：“很抱歉，我这个人不那么容易心动，一旦心动了就很难改变。”

        “所以，如果是我掉落在荒星，此时此刻会有所不同吗？”顾墨镕问。

        “不会有不同。顾墨镕，在你的心里‘秩序’是最重要的。比如级的alpha应该选择优质omega作为伴侣；比如分化级别比你低的学员应该以你为中心，听从你的号令；比如弱肉、竞天择。你没有挣脱秩序的勇气，又或者说……秩序是你的本能。”

        至少，秩序是你那个能量的本能。

        如果是一般人，林憬不会说得这么彻底，毕竟事也好、说话也好，都讲究“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但顾墨镕不同，他对“秩序”近乎偏执，这和洁癖者容忍不了脏乱差不同，“秩序”仿佛是他神构成的一分，林憬有话直说恰好符合他的“秩序”。

        “秩序有什么不好吗？”顾墨镕反问。

        他的底带着少有的疑惑和不解，他是真的在期待林憬的答案。

        “秩序当然好。无论是人类社会还是虫族世界，无规矩不成方圆。但是我中意的，是为我打破秩序的人。”

        所以重来一千次，一万次，会让我心动的只有周凛霜。

        林憬认真地看着顾墨镕的睛，对方并没有被激怒，相反面容平静。

        但林憬却隐隐有一种觉，琴虫的录音是来自顾墨镕仅存的意识的暗示，在型他小心。

        小心能量号召有引诱能力的虫族来影响他的发。

        现在的顾墨镕又再度封闭起来了，回到了能量的“秩序”里。

        “走了，你慢慢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