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狂,反而生了一种能顾虑全盘的生命力,能在每一个细节里受到他事先安排好的痕迹。
比如现在,他后靠在卡座的沙发背上,看着沈泽川,然后说,可以啊,我在楼上的晚托班办过会员。
沈泽川瞬间领悟了,萧驰野也懂了他们的聊聊可能需要很久,久到需要先把孩安顿好。
“那去哪里?”
萧驰野暂时没有回答。在把两个孩送到楼上的机构之后,他带着沈泽川往消防楼梯走,一级一级,两人在黑暗里向上攀登,最后的一门竟然没有落锁,推开之后,就是四层楼的天台。
九月的夜晚很适合天,他们在夜风里相顾无言,沉默蔓延了几分钟,最后萧驰野首先挑起了话,“上幼儿园的时候登记过家长信息,公立学校都是直接从上一个单位收档案的,中间可能没提去抹消一个,所以今天群发短信的时候也发给你了。”
沈泽川,确实有可能。离婚只是将一段关系结束,而不能往前追溯让一切自始不存在,他们的其他关系还是纠缠不清,冗余交杂。
哪怕连这个关系的结束,都不是他们的本意。
沈泽川站在风里,跟他说,“我之前说我需要三年……”
萧驰野打断他,“提前结束了?”
沈泽川苦笑了一,“没有。”
萧驰野像是一瞬间蓄积满了怒气,他都朝沈泽川走过来了一步,但也只有一步。他乘着风居临地向他曾经的伴侣望去,摇摇,“那就算了,沈泽川。我可怕了你了,你带孩回家吧,他们碰到一起是开心,他们还不知人总要分别的,还可能会突然分别。”
他这话的容有些酸涩,但真正说来却已经不带多少委屈,甚至能让沈泽川品确实释然后的豁达。
沈泽川害怕了起来,“阿野!”
但萧驰野已经准备拉开门走了。
沈泽川追上去抓住了他放在门上的手,他很急切地说,“不行!”接着又变成了“对不起”,然后就一直是这三个字。
萧驰野很认真地看着他,然后叹了气:“我们都是成年人,都对和彼此有关的决定负责。恋、结婚……甚至要孩,我不后悔,你应该也不后悔,我有这个自信。”
他用手背托起了沈泽川的巴,明亮的月光让他们能看清彼此,但沈泽川的难过突然比之前更加烈,萧驰野现在对他已经用上了如此有距离的绅士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