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香啊……”
幽幽的声音从后脑勺传来，刘众赫连眉mao也没动，手里拿着钥匙chajin了锁孔里。细微的“咔哒”声响起，刘众赫推开门，走jin了房间。
玄关因为刘众赫gao大的shen材而显得拥挤起来。至少，刘众赫shen后跟上来的那只鬼是这么觉得的。“真小的房间啊，”好像是仗着人看不见鬼一样，金独zi嘴里不停嘟囔，“这张脸真的是能住在这里的吗？”
刘众赫jin了厨房，他这次回来得有些晚，磕了鸡dan加上昨晚还剩xia的米饭，炒了dan炒饭。
“好吃吗……”
刘众赫用勺zi挖了一kou炒饭稳稳地送jin自己的嘴里，没有被旁边扒着桌zi边缘的怨鬼影响。怨鬼金独zi把大半个shenti都埋在地板xia，楼xia还有住hu，两条ruan趴趴的鬼tui在他们的天花板上晃悠。
他louchu漆黑的yan睛盯着刘众赫，鬼的视线从刘众赫的眉mao落到他的嘴唇。
金独zi早些时候还会兴致bobo地偷吃别人的饭菜。被鬼偷吃的饭菜再让人吃只会觉得味同嚼蜡。
死的越久，人本shen对鬼的xi引力愈大。金独zi不像他遇到的其他鬼喜huan把人xi秃――鬼xi太多人的后果是tou秃，这太可怕了。
金独zi知dao的时候，忍不住反问他好不容易遇到的可以交liu的鬼友。
有过把人xi秃经验的女鬼淡定地回，“总比把人xi死好。没guan控的野鬼总是不知轻重。”她手里nie着一gen棒棒糖，好久都没sai到嘴里。
更多的时候金独zi就像是风一样，飘过人的时候chui走一些人气，就一diandian。
所以，金独zi保证就只蹭蹭刘众赫，绝不多xi。尽guan金独zi觉得刘众赫绝对也可以驾驭光tou这个发型。
鬼一般不跟着人回家。
笑话，鬼xi人还用挑地方吗，鬼想xi就xi了。把人xi晕倒在外面昏一晚上也是常有的事――这可能是一bu分喝醉的人躺尸的原因。
只有，金独zi要跟人回家――刘众赫是他选定的对象，他挑了好久才决定。
“这话说的好像是你对象一样。”韩秀英翻了个半yan，把自己的贡品sai到嘴里。鬼红不了脸，金独zi连连摇tou，“我就是、我就是……”他突然说不上话，鬼有时候像是断了网线一般找不到自己的想法。
金独zi脑zi不太好用，韩秀英知dao。
女鬼敷衍地diandiantou，把她的贡品分给金独zi一dian。毕竟如果她不接济这只可怜的没人给他烧贡品的鬼，那可能就要成为不知dao第几个饿死的鬼了。
鬼不想xi人的话――就像有人不喜huan猫一样，吃生人烧给自己的贡品就行了。
韩秀英还记得自己遇到金独zi的时候――谁也不会忘记这场面的，就算是死了好几年的鬼。
明明是shenti完整的时候猝死的，金独zi却把自己搞得好像是被什么人分尸了一样。两条tui一长一短，长的还有脚踝，短的膝盖也没了。左手缺了两gen，右手倒完整。
金独zi那时候已经破开了自己的xiong腔，鬼的changzi像是彩带一样洒落，只剩xia个静止的心脏。
“喂，你在gan1什么？”韩秀英想不chu来为什么自己要发chu声音搭理这只看上去要碎掉的鬼。
金独zi一顿，被啃掉了半张脸的tou抬起来，漆黑的yan睛看向了韩秀英――是漆黑的yan眶，金独zi那小zi把自己的yan睛也掏chu来了。
“啊啊……”漏风似的声音从面前这只破碎鬼shen上穿来。韩秀英眉心chou动，作为鬼首次gan受到了活人的gan觉。她瞥了一yan金独zi放在肚zi里的猫，难得好心地决定把自己的贡品送chu去一dian。
缺啥补啥，心肝烂掉的鬼哄着金独zi要他把心掏chu来。
“你是白痴吗？”韩秀英有些不可置信，她居然把自己的贡品喂给了一个傻白甜。
金独zi摸着原先在他肚zi里睡觉的小猫，hou咙被补好的他轻声开kou，“我只是、”只是习惯了？金独zi有过片刻迷茫，但像是自主规避一般逃避思考这个问题。
鬼当然也吃鬼，只是现在不常见而已。
金独zi还没来得及xi人，就差dian被其他鬼分吃了。
韩秀英看着金独zi挑的对象，表qing莫名。“祝你好运，金独zi。”她对这只可怜鬼表示同qing。
刘众赫吃完晚饭，把碗泡在清shui里。单shen男人的生活枯燥无味，刘众赫更加枯燥，但幸好他还有张脸当招牌。
金独zixixi鼻zi，当然还有好吃的味dao。
刘众赫不看电视，不刷手机，他把一本看上去很破旧好像xia一刻就会散架的旧书摊开放在桌zi上阅读。
金独zi也凑上去看。“这是什么？”他趴在刘众赫shen上，嘴巴在刘众赫耳朵边上说话，“你看得懂吗？”
发黄破烂的书页上是辨识不清的陌生文字。
刘众赫就看了一页，zuo了十页笔记。然后他去洗了碗，又洗了澡。
只穿了条neiku的刘众赫走chu浴室，他坦dang得让鬼害羞了。“你为什么不穿衣服？”金独zi像是质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