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真的是看周楹好像很怕那条狗，就把那条狗宰了。顺便庆祝我的演奏会成功。”陆离满脸无辜，“我去看看她。”

        陆离贴近门板，压低了嗓音：“又不是没吃过，怎么这次就吐了呢，是味不对吗？这可不能怪我。”

        半路上，周楹想偷偷给陆见年打电话，却被陆离拿走了手机：“车还你，吃顿饭就送你回来，有什么好说的。”

        也不知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睛一闭一睁半个月就没了，再一闭一睁，又几天没了。也许是这段时间的药终于发挥了效果，她这会总算脑清醒了不少，绪也没多大起伏。

        周楹余光瞥见狗窝被拆了，那里空一片，是陆见年把狗又带走了吗？

        “我，别墅里。”

        “好乖。”

        “好，保护好自己，知吗？”

        “知，陆离。”周楹挣脱了陆离的手给自己穿鞋，她觉自己上一次给自己穿鞋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整个动作都透着别扭和生疏，尤其是旁边还有一个人在看，让她很不自在。

        “你还说。”陆离回瞪她，“我让你来演奏会，你怎么没来？我还以为你真的脑彻底不好使了，知我是谁吗？”

        玉澜山别墅里，她现在心是拒绝来这里的。也许陆见年也存了这样的心思，所以才故意把那只黑狗留在这。

        周楹充耳不闻，她往后退到台盆前，给自己漱了漱。随即双手支撑着自己的，拿手机放在台面上拨通了陆见年的对话。她摇晃着自己的，只觉得意识开始模糊，脑海中一片空白，在电话接通后立刻嘶哑：“陆离，狗，我怕……”

        门把手被用力掰扯，陆离问：“周楹，你还好吧？”

        “演奏会没来就算了。中午，我在爷爷的别墅饭，就当作上一次演奏会成功落幕的庆功，我第一次饭，你必须要来。”

        她听到通话另一端鞋踏在地砖上，在某个瞬间突然快速奔跑起来的声音。陆见年说：“别怕，乖宝贝。你在哪，我上就到。”

        卫生间里，周楹听到陆离的脚步声，连忙起把门关上从里面反锁。

        陆安不赞同地看着陆离：“陆离，你到底在什么。”

        陆离急着把人带走，偏偏周楹的动作磨磨蹭蹭。他急了，直接拽着她的胳膊往外走，“快走吧，别被人发现了。”

        陆离笑容陡然绽放：“狗不就在你碗里吗？”

        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她想。

        周楹暗自抿唇，外面果然没有人。估计那位助理工作可能彻底保不住了，她在心里替他叹了气。

        等陆见年开车冲别墅院门，大步星地走客厅时，久违地三个人聚到了一起。陆安和陆离同时侧看向衣着有些凌乱的陆见年。陆见年也看向他们，目光焦距在餐桌上的那一大盆狗肉，走过去直接把盆掀翻了。

        周楹连鞋都没穿，脚踩在冰凉凉的地板上，又皱起了眉：“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饭桌上菜式很丰富，不太像第一次厨的人能来的。但周楹并不在意，她没什么胃，随意吃了几筷，没忍住问了一句：“那只狗呢？”

        陆见年和周楹保持着通话，一直到周楹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而这个时候，卫生间外面也没了响动，陆安和陆离全沉默地坐在餐桌边，默契地没有去打扰躲在卫生间里面的周楹。

        “知。”哪怕陆见年看不见，周楹还是意识。

        周楹脸一僵，看了碗里的肉，立冲卫生间抱着桶把吃去的吐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