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嘻嘻笑着,说难怪会叫醒百虫。
浪似的,又实在闷闷的响,阿和,你害怕吗?
郭嘉攥握着贾诩的手,十指相扣,汗湿的掌心,还在紧张。垂落的发丝不少搭在贾诩脖颈间,他重新吻上贾诩微合的双唇,分不清彼此的泪,咸涩弥漫时他重重开贾诩齿关,唇缠绵的亲昵终于扫开横亘二人之间的小小阴霾,重归于好。
月光斜斜照印在郭嘉侧脸,他颊边几痕反幽幽的微光,贾诩对上他的泪,忧愁中勉相信,生地抬手揩过郭嘉的泪,磕磕绊绊着鼻回应:“……学……学长。”郭嘉来不及收回伤,急急握住贾诩替他泪的手表白心意,声音还是沙沙的。两个人都哭得狼狈,二人素的寝衣也闹得皱巴巴,凑抱在一起才双双展开眉。
……
夜,乍然来雷。由远及近的隆隆声,余韵带着人的心和手微微的麻。
郭嘉动作间带起幽微的一香风,是他独有的淡淡的温馨气息,贾诩耳边都红透了,彻底不动,任由郭嘉抱着。
郭嘉搂着他,心听着原来也如雷。
少年人的伤憔悴好疗愈的很,心意太,蒙蒙的泪就能胁迫着彼此缴械投降。好容易亲亲起来,两个人抱着在一起,什么话也说不。
“阿和……”郭嘉眉弯笑的,抱着贾诩亲他一。贾诩轻轻应声。郭嘉又接着说去,讲故事:“雷响时,由亲近之人抱着敲敲床榻,床啊柜啊一年不生蠹虫。”
……(小故事分界~)
贾诩红着脸叫他别抱那么紧,被他这么一问,分心神来答:不怕呀。
这样才和嘛。
臂膀、膛、乃至五脏六腑,都随着温的交要柔来,本就不冷,现在更是要得脸庞绯红。贾诩心如擂鼓,总疑心外面雷听着还没中怦怦声惊人。
近日地气渐长,雨多起来,再是早时节,寒意料峭,夜间睡着被衾都是凉浸浸的。心善为上——阿和保最要紧,郭嘉于是锲而不舍钻贾诩那条被衾。
似是电光,经由脊背窜到后腰,贾诩默默揽住郭嘉肩背,耳晕上微红。狭小的柔天地中蒸腾起失而复得的初薄雾,无风无雨,只有暧昧浮动的月和人的吐息。
不贾诩怕不怕,冷不冷,总归两个人要抱在一起睡,郭嘉悄悄眯着笑。
贾诩面上一片腼腆,但又忍不住笑,伸手在床敲两,示意学长接着再说。郭嘉也要忍不住笑,但还是正把故事续着说:“蠹虫怕响雷,觉得此雷声大,便吓走了。不过……”贾诩抬看他,期待他的文。郭嘉贴到贾诩耳边才开,幽幽的气声:“真的有小虫,估计早也被阿和的心声吓跑啦~”
接着,窸窸窣窣,绵绵沥沥的雨丝从无到有,从飘到落,天地新。
贾诩反应过来,原来是在调笑自己。想气又想笑,觉得学长说得实在有趣,不过八成是编的,也不追究,俯脸去听郭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