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伤了后质羸弱,这又是一场急病,怎么算都要十几二十天才能好全。郭嘉准备起去向亲王告假,却被察觉到他离开的贾诩抱住腰。郭嘉不比从前在学,世事波折,谋士劳心,他的也不见得多健壮。亲王指名他照顾,也不过看他们同窗之谊权宜。贾诩喝了药,手脚都没力气,留不住学长,急得又呛咳起来。郭嘉俯在耳边安抚他:“阿和,我去找夫告假,夫严厉,学长去去就回。”
敛眸,他温柔开解着抗拒喝药的贾诩,“阿和,你生病了,乖乖喝药吧,学长陪着你呢……”贾诩听到这段话更是恍惚,他又湿了眶,哽咽着如泣如诉,“学长…学长,我好难受,我的好疼……雨了吗……”郭嘉不回答他,他就断断续续说着心底的委屈,他明明不想恨学长,为什么学长要救他,为什么学长总要冷言冷语讥讽他,他好害怕,疑惑的事好多可是他说不,他如果不恨,就要连抬的力气都没有了。
郭嘉靠坐在床,以手代梳捋着贾诩的发,自觉当靠垫。他知清醒后的贾诩未必记得,贾诩心气,少时孺慕他,历经那样的事,只要郭嘉肯开解也绝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但郭嘉陪他,也不过饮鸩止渴,二人志向,从来不在一。
零零碎碎涌现,郭嘉的怀抱微凉,淡淡的亡郎香气息让他到无比安心,但他满心委屈无从倾诉,耍小孩脾气摇不想喝药。郭嘉顺从放药碗探他的额温,他大概猜到,怀里的贾诩现在沉浸在学那段记忆,褪去了的外壳还是那个脆弱重的小古板,日后也只会用愤恨掩饰伤心。既然他神志不清,郭嘉也无意再刺激他,好好照顾就是。
学那次,贾诩也是闹脾气不肯喝药,毕竟年少,离乡别井拜辟雍求学,只有两个亲近的学长,病中稚气对着学长撒,学长无法只能想这种的方喂药,却没想到一喂就是十五天。
旧事重现,郭嘉都难免红了脸,但贾诩浑然不觉,他乖巧的喝完了学长以渡来的整碗药,安静依靠在学长怀里,昏昏睡。郭嘉低看他,轻声说他烧傻了。
郭嘉沉默地听完,只能艰涩开:“阿和,药快凉了……”贾诩泪珠过的脸颊,没衣襟前被郭嘉揩去,像是被到,他的手顿在半空,最后只能收回。药碗又被抵到唇边,贾诩只肯小小呡一,又将脸转到郭嘉怀中闷闷咳嗽。郭嘉拿他没办法,一手轻拍着他的后背,一手举过药碗了药。低渡给贾诩,贾诩这次倒是听话的咽了去。
对上脑中的片段,这才让贾诩松了手。郭嘉又叹气,他的阿和这场病,福祸未可知呀。
郭嘉叹一气,习惯去找烟杆。忘了,为了照顾贾诩,他把从不离的烟杆落了。他清楚自己的心思从来没变,平常时刻还能压制,但贾诩病中的泪生生扯他的面,叫他无以自持。郭奉孝啊郭奉孝,你真是自作自受。他烧傻了,你也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