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本还在想是不是自己日后犯了什么大错,陆逊这是等他自己反省,却见陆逊突然笑起来。来自十年后陆督的从容和戏谑绽放在他尚还年轻的脸上,反而更显别样的光彩。吕蒙看得呆了,又被他半是认真半是恼火地叫回神。
陆逊摇。他仍在思索,若问题不在吕蒙,那也必定是他们之间需要些什么,才能破除这诡异的力量。“这些我都不清楚。最好的猜想大概是他去了我那边,我们只是暂时互换了。”
吕蒙只觉得什么过分柔的东西在
“嘴…嘴也亲了。”
于是吕蒙花了十分钟听陆逊陈述自己来自十年后,二十分钟对这种瞎话行了嘲笑,然后在陆逊沉默而充满威严的神里花了一小时接受事实。
陆逊被他气笑了。“这时候你倒介意起来了?真是稀奇,是赖我家,要跟我蹭吃蹭喝时倒不说不妥当了。”
“怎么,究竟愿不愿意?”
吕蒙肉可见地扭起来。又想到自己在十年后的恋人面前大抵也没什么隐私,一时陷了某种尴尬的境地。最终他还是垂了手,小学生似的乖巧坐在离陆逊不远的旁边。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手也牵了?”
吕蒙被他突然的正经也吓得坐直。陆逊扶额,“就知……你这人,不教是学不会的。算了,既然我回到这里,也该承担些责任,你愿不愿意学?”
“嗯。”
陆逊看他这样也觉得好笑,便着他的肩仰起。吕蒙再怎么木也知了对方想什么,紧张得鼻尖都有些冒汗,将床单都抓起一团。但陆逊丝毫没叫他的慌乱打乱思绪,心思平稳地吻上他紧闭的唇。
“那不一样,不一样嘛!”吕蒙满屋乱看,就是不敢看陆逊,连带着腔调都急了往日耍赖撒的调调。陆逊早就对他这语气有了抗,起两步着人年轻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吕明,现在你大概是不知,但我们第一次就是因为你说你懂很多才开始的,结果呢,差把我折腾没命——!你是选现在由我教你,让你真的学东西呢,还是以后自己乱来,把我气得要跟你分手?”
吕蒙心这多少是有词夺理,日后的他的锅怎么甩到现在的他上,要说的话,他们上午也才刚见过。但陆逊目光柔,话语里竟透了从未有过的委屈。吕蒙哪里挡得住这般亲近的抱怨,真就坐了回去,涨红着脸,睛跟手都不知往哪儿放,只能无措地看着边人,像是等他一步指令。
陆逊无奈地长叹一声,想到自己时间线上那个好不容易才养得初人形的吕都督,再看看面前这活蹦乱的傻狗,实在有慨自己人生不易,究竟怎么会选择和这种人共度余生。但当他只能继续担当教化重任,直言不讳。
“对。”
吕蒙大脑宕机,过了半晌才只知确认在他脑里盘旋半天的那句话。“所以我们真……真在一起啦?”
“快有十年了。”陆逊无奈。他瞥了吕蒙大剌剌敞开的衣襟,不轻不重地瞪了还是个愣青的人一。“……啧。都快忘了你这时是这副样。”
“我在这个时间现,而且不能离开,接不到其他人——除了你。所以关键一定在你上,吕蒙,你了什么吗?”
“还有啥?”
吕蒙被这几个字砸得脑袋发晕,腾地起来,反倒后退几步,“这样不不不好吧!我们才刚确定关系!……不妥当不妥当,不妥当。”
吕蒙听到自己的脑呼呼转了两圈,但奈何实在摸不清这复杂的况。只好结巴着回答唯一能回答的问题。“没,我啥也没啊!除了想跟你表、表白……我靠,你怎么知的啊!”
“那现在……以前……反正就是这个时间的你又去哪儿了?!你又怎么才能回去啊?”
“没有别的要问的了?”
“床事。你一都不通吧。”
这大抵也算是一种无形的气场压制。吕蒙本就不敢不听陆逊的话,更别提十年后早把他拿得清清楚楚的陆逊。他稀里糊涂地,陆逊才又放了气,低声抱怨。“况且在我的时间线,你去打仗已经半年未归,成天在信里嚷着想我,如今还要往后退,我哪儿能不生气?”
吕蒙便傻笑起来,陆逊等着他往问,却没想到这傻止步于此,只顾盯着他傻乐。他便有些疼,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止不住涌上心,陆逊表严肃。
“愿意愿意,但……学啥啊。我懂了,表白是不是,等你一换回来我立刻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