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然眸深沉，随即叹息一声：

        “我说话向来不喜拐弯抹角。”他说，“

        却见他眸微深，伸手拦住了正要走开的颂书，“我的侍从没见过世面，不太会说话，柳兄多见谅。”

        他说：“我也是听神尊边的秋语姑姑这样讲起，她说她这么多年来，云拂神尊向来都是严以律己，极少懒起，罕见她将心思放在除公事以外的事上。”

        听到柳舒然居然主动发邀请，宋意白本能地犹豫了一会儿，谁知旁边的侍从颂书率先忍不住了，先开了：

        这竹亭于鉴湖的中央，视野甚远。

        温的阳光被亭边的修竹碾碎，稀稀疏疏地撒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微风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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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公的意思是？”

“神尊，”他把脸侧到一边，“等您理完正事，晚上想什么都可以。”

        “柳郎君。幸会。”他敬一礼，神却紧紧盯着柳舒然，看他这回想玩什么花样。

        “客气了。”柳舒然答，“请。”他礼仪周到地伸手，引二人竹亭。

        闻言，柳舒然先是放手中的书，思索着慢慢靠在椅上，翠竹投的阴影将他半个隐了去。

        “在这扶摇殿里，想来也就只有你我是闲散之人。不如与我去竹亭里坐着饮一壶茶？”

        “听说神尊今早上起晚了。”

        “不敢。”他吃痛，然后却很快转开话题：“神尊既然醒了那就快起来，我去帮您拿衣衫来。”

        “我家公才不跟你一样清闲。我们一会还要准备招待神尊的晚膳，没工夫喝茶。”

        此时，凌夜正侧着，对着自家主轻声嘀咕：

        凉亭，有一主一仆两个影。正是柳舒然和他边的侍从凌夜。

        柳舒然二指拈起茶杯浅啜一，随即又背着手站了起来，向那两人的方向走去。凌夜见状连忙跟上。

        宋意白却难得地倏尔一笑：“哪里的话，柳兄谦虚了。”

        云拂吻得正动，被迫停了来。

        凌夜正思索着看向远，忽然神猛的一变，“真是说曹曹到。”他抬手用手指向鉴湖的西面，“公你看那是谁？”

        话音落地，宋意白不急不缓地执起茶杯端到唇边，浅浅饮一。

        “怎么，”她的神似笑非笑，“你在规训我？”她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亭，柳舒然先是给对方泡了一壶茶，凌夜恭顺地站在他的后。

        说完，他先行撤，转朝远快步走去，打开房门去了。

        “我听闻云拂神尊向来清心寡，一门心思扑在提升修为的事上。”他说，“然而自从神尊见了宋兄你，立刻转了，一连几日都歇在听泉苑，实在令我好奇。”

        “哦！恕我没有经验，从未接待过神尊，竟不曾考虑过这些。”

        柳舒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白衣男正带着他的侍从在湖边散步，一边走着还一边说着话，似乎是正要往亭来。

        “她开始为一个男人而破例。总觉这不是什么好兆。”

        宋意白听到有人叫他，定睛一看，原来是柳舒然。

        闻言，柳舒然却笑了，用了一频的音调解释起来：

        在一片静默声中，他转动茶盏，侧目望向庭外的风景，藕白的衣衫泽清淡，略显风骨。

        “宋郎君，别来无恙。”柳舒然拦住来人，“你这步履匆匆的，是要上哪去啊？”

        “听泉院那位，一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