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你让我离开就离开?而且,紫兰轩的规矩向来是先来后到,这两个人明明是我……”
不及多想,那醉鬼已不满地嚷:“哪里来的不怕死的,敢和老抢人!你知老是谁吗?”
“我只是个过客,你最好不要好奇我的份,于你没有半好。除非,你准备付命作为代价。”卫庄耐着,心里想着,不能动手果真麻烦。同时又纳闷,为何不见紫女解围?自她离开沙后,他也多年未见这位故友了。
不过,也许他并不认为这两个笨到把自己置于险地,还被人当成婊堵在门里的“卫庄”和目前的他有什么关系,因此借机欺负起来毫无心
——为何不听我的话,非要来以犯险?!
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不合时宜地来,众人皆是一惊,齐齐向旁看去,只见一个材大的男不知何时现在此地。这人一低调的黑衣打扮,手握一把用布条包裹的长剑,上着一长长的帷帽,同样是黑的面纱一直垂到腰,面几绺银发。
再说那醉鬼,对突然现的少年人可谓又惊又喜。想到自己能玩个更年轻又识时务的,顿时心大悦。再一打量,见少年姿不输那个冷冰冰的,便已了决定:只要能睡到,哪个都不亏。
好在剑的主人很快就将剑刃推了回去,仿佛刚才的事并不存在,又:“你定的是男是女自己会不知?他们原本就是我先订的,今晚要来陪我,不巧有事晚来了一步,怎就成了你的?”
若非现场人多不能暴,卫庄差笑声来。虽然不便动手,但不代表没有其他办法。因为,他本就有“卫庄”这个份的全记忆。
青年卫庄的脸此时已非寥寥数语可以形容,他知十年后的自己不是善茬,却没想到他狠起来连自己都能捉利用,而且迫于形势,自己完全没有退路,他太了解“自己”了。“卫庄”从来都是为了达成目的不拘泥于形式的人,也本不会将世俗看重的很多东西放在里。如果要面的后果意味着得不偿失,那他自然要衡量利益。
虽看不清面孔,但从这人的打扮和气势判断,显然不是个好得罪的。只不知为何遮住脸,想来是玩乐又不想被人认份。
“你……放肆!你是什么人?竟敢胡言乱语,我要…要……”那醉鬼酒醒了几分。可惜因为太虚,又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揭短,已经气得话都说不连贯,暗中却冒了汗珠,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努力维持着外面的面和份,家里的事外人向来不知,这个藏尾的男人,他为什么知?
青年满怒气地回过去——不意料是那胆大包天的小家伙,竟不知何时从门后的阴影里站了来,素白的裹在勉遮到大的黑衣里若隐若现,十分招人。
“他的价格,贵贱都与你无关了。”
“我当然知你是谁,你家虽在韩国是世族,可惜也挡不住孙们的无能而逐渐式微。据我所知,因为你的废加上嗣众多,你的父亲并不怎么愿意见你,成日只在新纳的几个姬妾房里厮混。你连玩乐的钱都是背着家里偷挪来的。不如猜猜看,你今天如果死在这种地方,有几个人会关心?”
卫庄毫不掩饰语气里的讥诮,甚至还故意放慢了语速,好压制住尾音的愉悦。他在韩国经营多年,又曾深朝堂,对这些人的份和背景,自然了如指掌。
卫庄这话几乎是不假思索,却又接得极其自然。全然不顾旁听的二人作何想,还转过求证:“你们说,是不是?”
二人用神无声交了一回,青年卫庄心中无奈,事已至此,也只能默许少年的计划。但他已暗中了决心,如果这人敢对少年图谋不轨,他会立刻让他永远闭嘴。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到这闹剧的走向越发有趣,幸灾乐祸地想看两个人最终归谁。
想到这里,男人变得和颜悦起来。拍拍灰尘站起,便要去拉少年卫庄,里:“还是这位小人知识趣。不过你之前,得先说清楚,你的价格是多少?”
这柄剑,一定杀过不少人。
旁人不知来者份,屋的两个卫庄却是一就认了来,意外的同时也不由心稍安。只不过,这人是如何知这边的事的?
随着“锵”的一声响起,那醉鬼猛然住了嘴,珠乱转,吓得面目变。原来是男将那柄布包裹着的长剑用拇指弹了一截,森寒的剑刃隐隐带着血腥杀戮之气,在花楼这种销魂的温柔乡,显得极不和谐。人群中立刻有人小声惊叫起来。
——我可以帮你把他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