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荼也蹭到她边来。
殷韵往前坐了一,给后闹腾的俩人腾地方。
“你们在嘛?”殷韵抬望向客厅中央的三个人,一个个坐立不安,跟犯病了似的。
“现在遇到个棘手的事。”殷韵双手交叠,手肘撑在茶几的岩板台面上,一脸严肃,“我把宗麒廉耍了。连张纸条都没留,就跑路了。”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占她便宜。没等殷韵自己解决他,路荼就从背后捶了他一拳。
“这么看好像有像,但又说不来哪里像。我再看看。”谢如归弯了腰,摸着巴盯她的脸,被殷韵一掌抵开。
殷韵走到房间,从缠绕着的细麻绳上取一张被夹住的照片。
虽然没变得那么夸张,但恢复真再现的时候还是让他恍惚了一。
男主人派。谢如归率先反应过来,小跑到他边,要自己选。
“别在意。模而已。贵货就是这样,不妥善保存就废了。”殷韵毫不在意地说。伸长手臂把照片举到他们前,转了一圈,“我。像吗?”
离她最远的祁青檀拧了拧眉,沉思片刻,抬看向她:“那人好像对现在的你也兴趣的。就算不换成那个装扮,你也被盯上了……”
谢如归也不转悠了,挨着她坐。
相比起其他两个人的惊讶,路荼已经习惯了。
“唉,令智昏。你就是长得太了,什么苍蝇蜜蜂花蝴蝶都不知天地厚地往你边窜。”谢如归闭着睛,煞有介事地评一番,说完还了,十分认同自己的说法,“你就是缺个有震慑力的男朋友。只要对外宣传一我是你对象,保那群厚颜无耻之徒再也不敢明着招你。”
桌台上放着一盒燕麦,一瓶汽,还有一杯纯净。
这对话听起来,她不像是有男朋友的样。但这俩男孩和她的关系,看起来又没有那么纯洁……
无视掉绕着自己转圈圈的男孩,殷韵把照片拿在自己脸边,更方便他们对比:“认得来吗?”
最开始遇见她的时候,殷韵也不是这个形象。
谢如归盯着那照片,眉皱紧。沉默三秒,突然从沙发上起来:“宋染清?!那人说的还真是你啊!”
祁青檀陷了漫长而无果的纠结之中。
对照着照片,她从柜里取相应的假发和化妆包,检查无误后合好柜门,重新走了来。
听到声音的三人同时回望,都被她手上抱着的东西吓了一。
被揍的谢如归嗷了一声,两个人又打了起来。
“世界这么大,我还以为这辈都遇不上了呢,没想到现世报来得这么快……”
“认不来就行。”殷韵彻底放心来,把密度透明树脂成的模搁在桌上,自己也随之坐在沙发转角。
三个男孩坐着,尴尬地回避视线――人与人之间仿佛存在着相斥的磁场,隔的好远。一人守着一个方位,是把宽大的组合沙发都占满。
不过他喜她,怎样都喜。
剩个没名分的祁青檀一个人坐在正位,遥遥相望。
臭小鬼想亲她,别以为她没发现。
静默,然后摇。
照片底的白边框用油漆笔写了三个字――“宋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