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人类喜好的细菜品。

        当他把餐盘端给阮秋秋时，看着那张因为梳洗而愈发湿的面孔，安德烈因此产生了一个古怪念——仿佛投喂一般，在这片风雪肆的荒芜之地上，她就是他豢养在塔里唯一的花。

        此时此刻，倒隐隐能够会那位前同事的心了。

        “不一起吃吗？”

        阮秋秋看着前的单人份，不禁发了疑问。

        “不了，我在工厂那边吃。”安德烈拉外罩帽檐，将整个颅拢其中。

        他其实愿意守在对方边，仔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看她洗漱、和睡觉，乃至于说话、发呆与微笑，看那双褐瞳里潋滟波光，再时不时转向自己。

        同时安德烈明白，这番话不过是基于客套而产生的说辞。若是真的因此留，恐怕又将引发新一轮不安。

        因德与望而产生的割裂仍在作祟，他在矛盾中渴求对方能够给予更多甜，又期盼笼罩在东区的暴雪早日停止。当她踏上回程旅途，他也将从这场试炼中解脱。

        日就在绵密风雪缓缓推着。

        安德烈在两天便摸清了阮秋秋的作息时间，每天早上六醒来，晚上九睡，实在规律且准确。

        他会提前备好，然后踩着熹微月离开房间，在外围工厂里消磨大多时光，直到日轮西斜。回屋之后亦会行一段日常数据传输工作，再替她包扎换药，接着前往楼的健房行长达四小时的能锻炼。这样一方面是刻意减少两人相时间，一方面则为了消耗无发的力，能够在疲累中轻易安眠，省去额外闲。

        毕竟在夜里冲冷澡可称不上什么良好验。

        整套程来，只有晚间才会产生一二简短交汇，如同蜻蜓，涟漪消弭于瞬间。

        然而死终起变故，无数波澜汇聚，化成旋涡。

        他的规律行程在第五天被轻易打破。

        清晨照例提早起来，在穿防护外罩之时，拉链却在尾卡住，这种状况不算罕见，总要耗费一时间理。

        正当他伸手往后艰难扯动拉链之际，尾忽然被人轻轻抬起。

        “我来帮你。”

        那是阮秋秋的声音，她竟已醒来，在前往洗漱的途中撞见了正在门穿衣的安德烈。

        安德烈没有拒绝，放任她的行为。蜥人尾方格外，被柔双手托住，圆指甲扣在缺乏鳞片保护的肤上，摩着一一往衣料去。

        两人相贴甚近，呼只在咫尺之间，自上而俯视看去，能发现她额发零散，神染上一朦胧慵懒，猫儿一样懒倦，无知无觉的引诱惑。

        温因此急遽上升，他开始庆幸自己一外甲黝黑，不会令人察觉的面红耳赤。

        对方没有留意掌中，很快合上拉链，拍拍手掌，“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