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哥,”黑鹭晃了晃他们俩牵着的手,“这时候就不要说这些煞风景的话嘛。”
白鹭握紧黑鹭的手,又放松,稍稍侧过看向自己的弟弟;黑鹭也正好被那一抓握惊扰,扭过来看他。
夕阳,沙滩,大海。
他兜住的贝壳“哗啦啦”地落掉在沙滩上,白鹭刚生的那晕陶陶的幸福如同泡沫一般“啪”的消失得一二净,他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自己痛起来了。
世界好像也变成了这样明亮又温的颜,他们便沐浴在这样灿烂的光辉里,有一种柔的氛围萦绕在他们边,无言的宁静中却悄然滋生淡淡的甜意。
柔的唇轻轻地贴在一起,带去彼此的气息,而喧嚣的世界就此安静,那些浪声与心声倏地褪去了,只剩他们之间对彼此的珍视与亲昵。
好安静。
“哥你快来――”
……还有边的黑鹭。
黑鹭无意识地拉了拉白鹭的手,又往哥哥那边凑了凑,然后低低声音喊他:“哥……”
他的心中也澎湃着的汐。
实在是再适合接吻不过的氛围。
“嗷!这螃蟹夹我!哥!”
然后这些声音被拉远,又消退,只剩一儿还在耳边,却引不起人任何注意。
日光才把清晨的凉意驱散,整个沙滩被晒得的。他们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沙滩上,两年轻的紧紧挨着,难以分明上的意来源于日光还是边的那温的躯。
*
咚――咚――哗啦――
橘的夕阳在海面映火一样的光辉,天空是很温柔的黛。他们俩牵着手,影被这些光芒拉得很长,而他们沿着海边一直向前走啊走,好像世界也没有尽。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和浪声逐渐重合,然后化作同一种声音。
而他们将永不分离。
傍晚的海风带来一凉意,把空气中太阳烘烤来的燥拂去,但脚的沙又还是乎乎的。一大群海鸥“呼啦啦”地飞走,又有几个海螺贝壳被海浪“哗――”地冲上沙滩。
“哥,”黑鹭拍拍站起来,伸手去拉他,“别躺了,走吧走吧,我们去捡贝壳。”
午的海边与上午的没什么分别,只是被太阳烤得更加烘烘的,叫人有种昏昏睡的慵懒。
咚――咚――哗啦――
……白鹭其实有被土到。
“哥――”黑鹭在那边喊他,“你看――是一只螃蟹――”
白鹭能听见自己心的声音。
白鹭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显得他面容很是冷淡。但黑鹭与他相依那么多年,在日光的沐浴,能很明显地看他脸上柔和的线条,那双绿的眸深,有什么温又柔的绪翻涌。
白鹭把墨镜上躺回去了。
空气被阳光染成金,如被熬化的晶亮糖浆,带着粘稠又甜蜜的气息。而他二人意鼓胀,有什么稠密的东西要薄而,连带着整个人也被烘得晕乎乎、绵绵的,只能到对方手心那传来的濡湿意。
见白鹭躺了,黑鹭便立刻打蛇上棍,又往他哥边挪挪,整个人挤过去,半个都贴在白鹭上。原本只是轻轻握着的手也叫他动动手指,把自己的手指哥哥的指里面,变成紧紧扣着的姿势。他无意识地用拇指摩挲把玩着哥哥的手指,但很快就被白鹭住,牢牢地被握着了。
海浪一声一声拍打着岸边,发“哗啦――哗啦――”的声音。
咚――咚――
白鹭摘墨镜一看,沙地上,他们俩的名字被一个歪七扭八的大心圈在一起,里面甚至还画了快要看不形状的金刚狼和一尾狐蝠的简笔画。
白鹭看他一,没说话,只是“哼”了一声。
沙滩上很多破碎的贝壳,但黑鹭总能从里面找到几个完整的。他蹲在海边用海大概把沙冲掉,因为没有带袋,就脆撩起衣摆兜着。
“来了。”白鹭看着那边嗷嗷乱叫的弟弟,他叹了气,却还是往那边走过去了。
”倒在沙滩上,伸手去拉白鹭:“不跑了,哥你搞得我现在腰还酸呢。”
白鹭了墨镜躺在沙滩椅上晒太阳,倒是黑鹭蹲在椅边涂涂画画的,末了叫白鹭去看。
白鹭心中蓦地生一晕陶陶的幸福。
白鹭哼一声,回握住黑鹭伸来的手。他视线扫了扫那些湿乎乎的沙,又看弟弟巴巴地瞧着他,到底还是闭了闭,在黑鹭边躺了。
白鹭看看黑鹭衣摆沾上的草沙砾以及海的湿痕,他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黑鹭,你回去自己记得洗衣服。”
“……笨。”
黑鹭就这时突然呼一声,然后挣开他们交握的手再次弹了去:“哎那是什么哥我去看看!”
气息相间,好像自己的半个灵魂也被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