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褚淮安声温柔而有磁,却双闻言一敛眉,故意冲桃夭及阮毓咳一声,余绮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忙关掉免提,去门廊接听。
这时却双和桃夭也忙完来,妯娌四个坐一起陪爷爷说会儿话,见老人累了,余绮使个让勤务兵扶着上楼午睡。
大约煲了十来分钟电话粥,余绮才折回客厅,若无其事:“爷爷回来时交待,让给隔几位老爷也写副字,这大过年的,送一副不如送一套。反正你们几个的墨宝都能拿手,走吧,咱们再辛苦辛苦。”
书房里意微醺,写完了字,几人坐在一起聊起闲天。
桃夭反应过来:“大嫂姓名里的绮字,有一层意思是丽,正好跟这个姝字契合,后面跟一个年,名和字互为表里,恰到好啊!”
余绮无奈垂眸:“姝年,他给我起的字。”
上面房门刚关上,这边余绮手机就响了,她不小心了免提。
听大嫂这么说,却双没来由地酸起来:“我家傻真要有那份儿心,偷懒我也认了!可人满脑都是战略战术,除了跟我讨论攻防演练,他就没别的话!”
阮毓哑然失笑,想起自己和褚昭陵的日常话题也差不多,夫妻相的趣,大都基于共同好。
余绮肃一肃面:“他也是心血来随说的,估计当时没想那么多。”
“其华。”
不所料,阮毓摇了摇,反是桃夭低眉去,语气轻柔:“他上次图省事,倒也给我起过一个。”
“好嘛,不愧是一个娘胎里的亲兄弟!”叹一霎,却双追问,“什么字?”
桃夭也凑闹:“论恩,还是得看大哥大嫂的。”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虽然不排除偷懒的嫌疑,不过胜在贴切大气。”
却双忽然想起什么,好奇地看着余绮:“嫂,刚才大哥在电话里叫了句什么,你接着脸就红了?”说着咋,“我寻思老六两就够腻歪的了,没想到,比起你跟大哥,才是小巫见大巫……”
接来玉泉山。”
“姝年,想我了没?”
“哎哟!”却双刻意惊呼,“我记得《红楼梦》里,贾宝玉曾给林黛玉起字颦颦,咱们大哥可真会啊!哪两个字啊?”
见惯大风大浪的余绮,此时竟被问得面红耳。
阮毓勾勾唇,面上也显了俏:“我猜――是静女其姝的姝,玉貌绮年的年。”
“好,你看着安排。”
“怎么我家那就没儿心血来的劲呢,唉……”却双长叹一声,故意苦着脸问左右,“四哥和江宁有没有雅兴大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