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从刚开始上药就紧张着躯的猫,在药的刺激他现在已经有些昏昏睡了,看着正取手套的森院长,匀一只手探向衣服袋,取我刚从床铺取的钱,将它们送到森院长前。
“星见月里。”
“真的非常谢您,森院长!这些……诊疗费,请务必收!虽然可能不是很多,但是……”
森院长颇有些诧异,他笑着说:“诊疗费?……如果一定要收取的话,这个就够了哦。”然后轻轻地从我手里那堆币上方取走了一枚100日元的币。
我轻轻抚摸着猫柔的发,尝试想让他从烧伤的疼痛中转移注意力,但他并没有什么反应,没有作声,只有手指肤生理的搐才告诉我他正在经受着怎样的痛苦。
丽丝小提着医疗箱来了。她照森院长的指示将它放到空白的台面上,然后打开它,将森先生可能会需要的品一一排开放置。
100日元,连那洒上猫伤的药粉都买不到。
手上拿着药,我将猫照来时那样揣怀里拉上拉链,在丽丝小他们的目送走到了孤儿院的大门,准备回去了。
我不知该如何向森先生―――这位研钵街难得的好人,表达我对他的谢,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祝福他会长命百岁,就像很多人会祈求的那样。
他像是已经习惯忍痛了,只是默不作声,收着爪,半阖上睛,沉默地低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越是疼痛,就越是缄默,和他之前在家那会儿栽我怀里呜呜咽咽个不停的模样实在是不同。说真的,与他这副忍着疼痛缄默的模样相比,我还是更喜他会因为受伤就栽倒在我怀里撒的样。
他叫那位丽丝小去拿医疗箱,然后就让我说明一相关况。我把猫从怀里抱来,很奇怪的,就像当时的丽丝小一样,当他对上猫咪那双带着些厌倦的鸢眸时,森院长很诡异地停顿了一瞬,带着些不可思议,像是透过猫咪的睛看到了些别的人一样。
我回过,看着手上提着灯的丽丝小以及旁边披着白大褂,医生气息十分厚的森先生,,同样笑着向他们告别。
他故作轻松地移开视线,十分自然地转看向坐在一旁的我。
他将创附近烧糊的发剪掉,然后带上手套,上消毒,用碘伏均匀涂抹在猫的伤上消毒,并很快将大概是促伤愈合的药粉洒在的伤上,直至完全覆盖住伤。大概理好后,他取一卷纱布和绷带,分层包扎上去,缠绕好,最后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因为很久没有说过话的缘故,我的嗓刚开始的时候不了声,有些别扭地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有些担心。猫却并没有什么反应,他轻飘飘地扫了一在场的森院长和丽丝小,然后看向我,很难得地对我“喵”了一声,虽然我也搞不清楚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我还是有稍微放心来。
“至于猫,他只是‘猫’。”
我们都松了一气,森院长将包扎好伤的猫送还我怀里,然后让丽丝小装好回去需要吃的消炎药之类的药递给我。
当我正要离开的时候,我听见背后传来森先生带着笑意的声音。
“再见了,星见君。”
他从打开的医疗箱中取一卷绷带,送到我手上,微笑着说:“防止染的附赠品,我想他会喜的。”
,而那属于上位者的气势是没有那么容易隐藏的。他的和蔼是浮于表面的,不,与其说是稀薄,更像是其中隐藏着什么更深层的东西。
森院长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一样,微笑着了,然后就没再说些什么了,虽然不太清楚他到底知了什么,但我也并没有想要了解的意愿,唯一让我放在心上的只有与猫有关的事。
不知这些够不够,我忐忑不安地想着。
日语里的“他”和“它”是很容易分辨来的,但森院长对此也并没有多问,至于后面那句话,虽然有些拗,不过森先生他应该是能够听来我的意思的,很单纯的,猫的名字只是“猫”。
照理说过无数次手术刀的森院长应该对这治疗十分熟练了,可当他接过我的猫的时候,却像是在接过什么沉重的东西,手在不自觉地有些发抖。
“不知该怎么称呼你和这位绒绒的小客人呢?”
森院长轻轻掀开之前草草理过的伤,很幸运的是,由于当时包扎的时候足够小心,并没有发生创粘连到裹伤布之类无意中会加深猫咪苦楚的事。
在我起抱着猫准备告辞的时候,森先生叫住了我。
我轻轻地把猫从我的怀里抱来,递到森院长手上,准备开始治疗。
“再见,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