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很喜随作一些寻死的举动。有时和我去时,看到河就会突然窜去,等我发现把他从河里捞起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地在呛,湿答答的狼狈得很。
猫很喜,我放心来,开始专心解决属于我的那一份晚饭。
我不敢去多想些什么,也不想去招惹麻烦,搂紧怀里的猫,撑着伞低快步向前走去。好容易才看见那堆有我们家在其中的集装箱。
我知他需要用药,被烧来的伤很快就会开始化脓,如果不用药的话,他很快就会死于烧伤导致的伤染以及其他的什么并发病。我不想他死,尽他好像很想这样。
说是一只猫,其实我觉得它更像是一个人。
能吃上什么取决于这一天能找到什么,我的运气还不错,今天找到了几只罐,看着日期还很新鲜,这实在是很难得的享受了,对于在擂钵街里讨生活的人来说。
路上静悄悄,偶尔远传来几声枪击声,但我还是能够察觉到在那一片好似无人的寂静里,有着什么人的窥伺。
开了门,在把它上湿漉漉的之后,我就把它放到铺起来的几件衣服上,姑且可以当垫来使用。在大致安顿好了以后,我开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我们的晚饭。
既然怕疼痛的话,那为什么还要去追求注定会疼痛的死亡呢?就像他不懂我为什么会为如何生存去费尽心思一样,我也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执着的去追求死亡。
这些我都不太清楚,因为我并没有养猫的经验,只好碰碰运气了。
药在擂钵街是很珍贵的,是一种比金钱还要珍贵的资源。我们连钱都没有多少,就更不要去想那药了。
它会想吃罐吗?
我随意从那几个罐里开了一个,是蟹肉的,小心翼翼将那只蟹肉罐放到猫的面前。它凑上去闻了闻,然后真的开始吃了起来,吃了大半盒就一副吃不了的样,趴回垫上,小小声地叫了一声。
它……不,我想我该称呼它为“他”。害怕疼痛却又执着的追求死亡,他经常会让我怀疑是有一个忧郁又脆弱的灵魂住在了这个小小的猫咪里。
如果它不吃的话,那么除了我还能给它吃些什么呢?
会突然尖叫着我们取用的火堆里,等我手疾快地把他从火堆里抱起来的时候,他原先顺的已经被烧糊了一大块,隐隐鲜红的肉来。他应当是很不喜疼痛的,栽我怀里便开始哀哀地叫,抖个不停。
力,因而除了刚来到这里的愣青倒霉才会大喇喇地走在大街上,这里的原住民都早就谙熟擂钵街的潜规则,惜命得很,静悄悄地没人敢在这条街上晃悠。毕竟一个运气不好就会很容易撞某几个黑帮火拼现场,小命不保,成为命送在不知从哪里扫过来的弹的无名冤魂。
但我有些苦恼,猫咪要吃什么呢?
但看着他在我怀里越来越虚弱,我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