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雌隼把住他的手掌,温柔地一一包裹住手指,攥紧,指背抵住柔的树,从后面亲昵地舐他的耳垂。
他腰腹绷直了太久,迟早会因酸痛脱力。但雄隼却不得不起,腹一旦蜷起,势必对他造成惊涛骇浪般的压迫。
艾尔海森怔怔然伸手,发白的指尖轻着那片崎岖,仿佛试图碰那丝温度。
再望向屏幕时,他半跪在地面,手肘曲起为支靠墙,撑起,急促地息着。
有趣。
被黏裹挟着,恋恋不舍地蹭过红心落在地,仿佛还冒着气。
行。
扇骨似的翅膀尖绷紧,用力。肌肉如银鱼细白的鱼鳞,漾珠玉碎光。
蕴着雌隼脉脉柔的温度。
但红隼是一夫一妻制,并且有极的家庭责任。这个想法与艾尔海森索时娼般娴熟的动作在我脑海中兵戈相撞。
良久,雄隼垂来,埋至颈,竟是睡着了。
雄隼狠狠心,几乎是戳刺一样了去。
仅有的可能,唯一的事实。
幸好很浅。
雄隼又早早飞了巢。
这日清晨,雄隼化为人形,于巢中不安地来回踱步。
艾尔海森尾晕开湿的殷红,瞳孔锈蚀般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空中某个。
――雌隼遭遇了意外,或许已沦为其他猛兽的盘中餐。
他额抵住墙,另一只手缓慢而定地挤压小腹,间的气声宛如实质,呼拉扯间,他的指节从壳与肉间艰难挤去,碰到一凸起。
他于生育领域显然是个新手――我在心中默默划去先天畸形这个选项。像他这个年岁的寻常兽人,早便不知和几个伴侣生了几窝小崽。
雄隼本就骨盆狭窄,产不似雌隼那般通畅,难产是预料之中的事。但我冥冥之中预到,这位准父亲――或者说准母亲――必然有应对之策。
艾尔海森的埋得很浅,很容易被卡维玩到前列。
他正迫切寻找自己的伴侣。悬崖间,树冠,小溪边,可无论他如何鸣啭,都不曾听闻雌隼啾啾的回响。
他似乎极为痛苦,微仰,汗珠顺着畅的面线条汇到颌,隐没在衔接着的脖颈,飞快落锁骨波浪般的浅凹,汪起一团池。
肉拍击着,他的视线随之摇来晃去,伴着簌簌声,好像徜徉于海洋的臂弯。
艾尔海森后倾,两大张,尾羽抖抖索索,连同银灰长发般盖弥彰地掩住。但这都瞒不过我的监控设施。他那熟透靡红的艰难蠕动,好半天才分粘,悬而未断,摇摇晃晃滴落在地。
良久,他垂,似乎定决心那般,湿手指,摸索着伸后。
他这样与的卵僵持了许久。我隐约看见晶莹粘中探微白的尖尖,与艾尔海森作对一样,恰好压在前列上,叫他浑湿汗黏腻、阴因快半,于极乐与痛楚的边缘摇摇坠,却始终不得其法。
我的笔一顿一顿地敲击着桌面,将所有的疑记录在案。
“咕……”艾尔海森间发混的呼声。他一只手扶着,屈膝半蹲,另一只手不知所措地扶着小腹。
他一动不动,宛如树丛中的一片叶,雨帘中的一滴。
所幸,我在距离巢不远的枝叶中捕获了雄隼的影。他静静伏在枝,潜于夜幕与更深邃的叶浪中避雨,痴痴地眺望远,姿态执拗。偶尔有雨透过细密的隙撒,打湿了红隼的羽。
我又放大去看,什么都觑不见,只余红嘟的褶皱绷紧,撑开一片曲折的幽深。
因为待产的缘故,他无法走巢太远,只能尽力飞到,一圈一圈地旋飞,最终只是无功而返。
我几乎有些不忍――雌隼已经近四日没有归巢,因此哪怕雄隼一直在逃避,只剩最后一种可能。
那里密布着几个深浅不一的凹凼。他曾站在这里,双岔开,被卡维握紧乱颤的腰肢,手心湿,几乎握不住。
6月5日
只不过时间久了些。
我顺着他的视线向上望去。
他面尚残余痛,打量它良久,才冷着脸细细拂过红褐斑上沾着的草,化为雄隼,用温的腹护住卵,疲倦地陷梦乡。
艾尔海森几乎跌坐在地。他缓过劲来,有些讶然地盯着间赭的圆的卵,仿佛忘记了它是从哪里冒来那样。
镜,他素来锐利的双眸烦躁地眯起,睫隐忍地瑟缩着。从前紧致的腹线条弯莹的曲线,那丝丝缕缕的绿纹路愈发舒展了。
6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