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摊摊手无奈:“兄长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距离他上次回月泉宗已经是一年前了。”
她夸赞我刀法稀罕,所以想要讨教一番。
此话一,我的脚步便停了来。来的路上就听人夸赞月泉宗的泉映千山剑法独到,这番话毫无疑问勾起我的好胜心。
要花时间找一找,约我明日再在这里见面。
沉浸在刀光剑影中时间过得飞快,等察觉时天已经暗来,演武场的方向传来悠长的召集月泉宗弟集合的钟声,那姑娘收了剑,甚至来不及冲我解释一句就急急忙忙翻墙朝演武场方向赶。
不过这梦倒是很快就破碎了。我与月泉宗主在演武场上你来我往过了几招,我竟没占到半便宜,而他居然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银花,这名字我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又想起午她那一手泉映千山,就了。
或许是我的状态看起来真的过于憔悴,他问我想要什么,都可以让人寻来给我。
待一整套驭沧刀术练完,不远的墙上传来一阵掌声。我定睛一看,坐在墙上的是个十几岁的少女,正在为我的刚才施展的整套刀法而鼓掌。
“好。”他居然没有像从前那样拒绝,然后再把我拖到床上一顿,“午就会有人送来。”
他顿了顿,话题又引回那本册上,好奇地问我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从前在馆时,能赢我的人已经是寥寥无几,再加上师父临终前倾其所有的教导,让我更觉得自己天无敌。
月泉宗主见我脸苍白,便关切地问上面写了什么。
已是深秋,切磋结束后我额间滴落的汗把脚石板都洇湿一小片。
我猜她大概是月泉宗新收的弟,被关在这里一年多,对宗门里的一些严格律令也略知一二,我不想这姑娘因为我而受到不该有的责罚,便示意了一后转回屋。
没想到我前脚屋,她后脚就从院墙来,毫不避讳地在我对面坐。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提醒待在我这里太久可能会有责罚,她却抢先一步自我介绍起来。
晚饭时月泉淮又过来,大概是午和那姑娘过招的缘故,我的状态看起来比中午好很多。
我咬着嘴唇,努力平复着声音问:“请问怎么才能找到月泉宗主的兄弟?”
深夜月泉淮又把我在榻上,从后面狠狠我,他脸埋在我的肩膀里,尖轻两后重重咬了去,我吃痛地发一声轻哼,
午时真的有人把刀送到我屋里,除了东瀛常见的武士刀,还有几柄我仅见过几次的唐刀。我毫不犹豫地选了最能施展驭沧的太刀,屋外的积雪已经被仆从清扫净,我便在空地上挥舞起来。
东瀛的饮与渤海国天差地别,即使对方特意找了东瀛的厨,我也只是象征地划拉两便放筷。
第二日对方拿两样东西向我示意,一枚浪花形状的铁吊坠,只要是拜过师父馆的人,都会认得那是代表驭沧的标志。另一样则是一本册,月泉宗主面窘迫,他把那东西递给我后,说:“上面是东瀛文字,我看不懂。”
我翻开只看了第一便认那是师父的字迹,连忙阅读起来,看到最后我却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若喜和银花比试,我让她得空就过来。”
我虽不清楚这姑娘来历,但是对待切磋的人我一向是来者不拒。
这话令我一个冷笑,自始至终他都知我想要是什么,我冷着脸回答:“我想要一把刀。”
月泉宗主摆摆手:“今天就到这里,你若还想比试,明日这里再见。”
见我想要离开,月泉宗主也不阻拦,只是说对驭沧刀术很兴趣,想要领略一番。
“梦到什么了?”他俯,手指拂去我角的泪痕,我侧过脸避开他的抚摸。
对方倒也不恼怒,起拿了披风扔到床上,示意屋里小桌上布好的菜,我这一觉又睡到晌午。
之后发生的事在梦里一团模糊,看不真切,也是我意识逃避。只觉得耳边有人在不断喊我,我脑昏昏沉沉,意识拽了被就想往里面缩,可那呼唤一声比一声急切,迫使我艰难地睁开,便是那张令人沦陷的脸。
用过午饭,他和我又一起坐了一会儿便起离开,月泉宗主事务繁忙,既要练剑,又要指导宗门弟,能一个空隙跑来和我吃午饭这件事在别院其他姬妾里是独一无二的殊荣,我倒是羡慕他们能心都能在喜的人上。
师父留信要我嫁给月泉宗主的兄长这件事实在难以启齿,我宁可自己从来没来过。琢磨着反正他也看不懂东瀛文字,就胡乱编了容搪过去。
从相信东瀛踢馆的是他所谓的兄弟这件事开始,我便一步步落月泉淮早就挖好的陷阱。
我着气,用刀鞘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大喊:“再来!”
我心里五味杂陈,怎么也想不到师父居然在输了那场比试后,连带把我也输给了那个踢馆人,还且其名曰互相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