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胆小鬼。

        终于，像是定决心似地，白衣少女手握前，鼓足勇气：“……没关系的，学长。我没有不愿意。”

        艾尔海森不住去拢衣襟，他的膛将那一片布料绷得鼓鼓。

        “纳西妲，你没有必要勉自己。你正值芳华，以后还会遇到更多优秀的人，我……”

        虚掩着的门扉动了动。良久，传来男人微微嘶哑的声音。

        再合适不过了。

        他上裹着的睡衣，与其说是睡衣，不如说是睡裙，摆堪堪遮住大。原本松松垮垮的款式却令他不敢大幅动作，唯恐一个弯腰就让扣乱蹦、线开。事实上纳西妲的睡衣质量很好，无论艾尔海森怎样动作都没问题，但他就是觉得拘束与不自然。

        艾尔海森穿着小一号的睡衣，不适地从卧室走来。他的发丝湿，只是简单拭了一番，凌乱地窝踞着，却不显得可笑，反而透一种异样的――居家、慵懒，与平日持重沉稳的形象大相径庭。

        “艾尔海森学长！”纳西妲微微抬声音打断他：“您很好！我认为您没必要妄自菲薄。”她仿若方察觉到自己的蛮横，嗓音不由得低落去：“我……我的意思是，如果学长不愿意，那昨夜……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是我一厢愿了……”话语未竟，尾音竟带上了哭腔，委屈、愤懑、不甘，在卧室安静地回。

        上面烙着个清浅的牙印。是猎人用陷阱给猎的一标记。这样想着，纳西妲不禁牙齿。除了恐吓猎、提醒猎的份，更是一种示威和警告。

        这倒是有些超纳西妲的预料之外。她本以为对方会籍此迫不及待地更一步，却不想前这人循规蹈矩到近乎古板，几乎是她小一步，他便避之不及地倒退十几步。

        “……抱歉，是我理解有误。”男人叹了气，像是明白了什么，语气温和，却不再退缩：“我没有不愿意，相反……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会好好负起责任的。”

        她一边暗暗鄙夷，一边犹疑惶恐的神。

        “学长，昨晚阿姨一不小心把你的衣服给洗了，很抱歉。我这里没有你能穿的衣服，所以只能委屈你穿一我的了。”纳西妲温吞吞地解释。艾尔海森别无选择。

我愿”这种话的。在他的认知中，没有基础的，要么是嫖娼要么是暴，总之都是罪无可恕的事，哪怕对方有那么一丝不愿――都会成为抵在他脖颈上的铡刀，只待一声令就能将他以极刑。

        这或许不是他的问题。纳西妲神地望着艾尔海森脖颈的V字，透的肤散发着胧光，畅的颌线打了个弯飞锁骨，起伏间若蝶衣般和缓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