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的人群，走向吧台前安静等候的女。她着一袭与周围人格格不的湖绿丝质长裙，柔和灯光为她镀上一层宁静的光晕。

        她立于古典拱券之间，回眸间若油画般静，叫人心生怜，不忍惊扰。

        “学长好。”她微笑颔首。艾尔海森，冷淡地扫视一周遭蠢蠢动的目光，待到它们偃旗息鼓，才落座了一杯酒。

        “这杯酒我请，权当学长这次帮忙的谢礼。”纳西妲温声。

        艾尔海森垂眸，盯着杯的盐霜，回避了纳西妲的目光。就在纳西妲心中一紧，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的时候，他开：“举手之劳。再者，我们团队本就有参赛的意向，只不过因为某些缘由举棋不定罢了。”

        纳西妲察觉到他态度不似往日。难是自己的索求无度终于把人惹怒了？

        她轻笑，将酒杯衔着的红樱桃取，向他举杯。

        “原先是我思虑不周，向学长提这样不成熟的请求。还好学长深谋远虑。多余的话我也不必多说，这次的事，我们……各取所需。”

        艾尔海森不带任何彩地望了她一。

        “各取所需？有一件事我很好奇。那就是你正义执行所为的对象……”

        没错，原本世界线中的艾尔海森至死都不知，自己的心上人早便心有所属。

        【纳西妲当前好度－30。】

        纳西妲面不改，只是心中划过一丝深深的厌烦。

        原本的兴味淡了些。艾尔海森还是原先那个艾尔海森。

        她慢慢啜饮着腻的油，盯着艾尔海森卷起杯的盐霜，连带着澄澈的酒一同吞腹中，唇角扬起一个满意的弧度。

        “学长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人与人之间需要界限，更遑论我向来不愿自作聪明。”

        艾尔海森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弦外之音，只是将酒一仰而尽。而后弹了弹杯，发清脆的回音。

        “如果是从蠢人的角度而言，那么我认同这个想法。”

        纳西妲嘴角笑意微滞。

        他是在……意有所指？

        不不，不可能。她亲看着他把酒喝光，这让她多了几分底气。

        她不动声地转移了话题。二人在喧闹中就论文发刊问题多聊了会，纳西妲心中计算着时间到了。她歉然起，不好意思地弯起眸：“抱歉，学长，我去一卫生间。”

        艾尔海森注视着她的影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既然要谈问题，那么去清吧是最好的选择。

        纳西妲选中这家吵闹的夜总会的目的，是为了掩盖什么。

        他锐地受到一灼的视线，以及吧台调酒师有意无意向自己瞥来的目光。

        问题在这杯酒里。

        一眩晕如约而至，音乐声与笑闹声化在耳畔。他甩了甩，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视线中的灯光和熙熙攘攘的人影如映在雨后湖泊的面，泛起朦胧涟漪。

        他像醉了一般用胳膊半支起颅。疯狂的人群中，无人在意多了几个如他一般酒量不佳的醉鬼——只有艾尔海森自己知晓，他并没有喝醉。

        有人走到他后。他被迷迷糊糊地架起。旁边的人以为来者是他的朋友，他们正于醉生梦死中，无暇关心这个陌生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