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心事吞回肚。

        明微深一气：“我最近遇到一个男人，很好的男人，我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前几天得知他癌症晚期……他不想跟我纠缠。”

        “我准备晚课了。”

        这时楚媛又：“你说吧，我还有时间。”

        “以后你要是还想回来工作，随时可以找我。”

        新招的男店员很快到岗，明微的夜晚又空闲来，她了个决定，与私家侦探机构解除捆绑，也退了合作的app和公众号，不再从事这份边缘又德模糊的职业。

        明微摇摇，望着天花板陷呆滞。

        “，你现在有空吗？”

        挂了电话，手指发麻，依稀耳鸣也分不清幻觉还是真实。

        老伍走后，邵臣被大家推荐为群主，也顺理成章，接过老伍的棒，特别关照群里的老人。

        明微用力压眉心：“可是……”

        “微微，什么事？”

        “我也不知。”小红挠挠，表茫然，稀里糊涂：“反正家里都安排好了，他们觉得嫁人比打工多了，反正我也赚不了什么钱，而且迟早都要结婚的呀……”

        邵臣陪文婆婆去派所报警，老两认真考虑了很久，也犹豫了很久，总算决心把亲生儿告上法庭。

        那边楚媛默然许久，略叹：“那就别再招惹人家，你平时胡闹惯了，不知轻重，这种没有未来，趁现在为时尚早，赶紧断了，对你对他都好。”

        报完案，从派所来，他送文婆婆回去。

        明微自个儿也活得一知半解，凭什么去搅动别人的灵魂呢？

        话虽如此，但明微知小红回去之后一定会顺应家里的安排结婚。或许她会成为一个无忧无虑的火锅店老板娘呢？

        “万一你不喜那个人呢？”明微问。

        从竹青山回来，天气一直不太好，阴沉晦暗，毫无生气。

        “养这么个儿，还不如不生。”老太太摇轻叹：“我们最近都在反省，到底哪里了问题，没把他教好。小时候明明很乖的，社会没两年就变了，见人家混得好，发大财，总觉得自己运气差，怀才不遇。又学人家生意，什么赔什么，本没有经商天赋。现在四十岁还在混日，我们只希望他本本分分地，穷儿没什么，又不丢人，总好过现在犯罪……

        她不知可是什么，表说的每个字她都无从反驳，尽这些话语理智到让人心灰意冷，像苦夜里捧着蜡烛寻找安放之地，刚燃火苗，一盆凉就给浇灭了。

        明微把电话打过去，那很久才接起。

明微听得目瞪呆。

        明微不知该说什么。她自己最不喜被人安排，但她能这么去劝小红吗？自以为是地去讲一些独立自主的理，假如真的把她说动了，又能怎么样？多在这里领一份四千的工资，然后呢？清醒的痛苦和随波逐哪一个更糟？

        她到无力，没有多言，只是给小红多转了两个月的薪，当红包。

        明微在心里祈祷这个憨憨的姑娘能够过得顺遂。

        其实这几天她一直想找人聊聊，可是翻遍手机里的联系人，能听她讲心事的，勉只有表楚媛一个。

        长辈介绍，微信聊两个月，对方比她大十岁，着急结婚，回去一就领证……

        明微霎时语，话到嘴边不知退。

        ――

        肺癌互助群上一任群主老伍是个心，离世前特别照顾文婆婆，因见她年纪大了，丈夫患病，独生那副德行，家中没有能帮得上忙的亲戚朋友，她六十多岁的人，学上网，找医疗信息，照顾病人，十分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