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明微纸巾把脸净：“我从见你第一就知你不是坏人，不缺德事。”

        “……”

        明微打哈欠：“到了喊我。”

        邵臣见她歪即睡，明明刚才那么伤那么难过，转又没心没肺，能量用完就蔫儿了，我行我素，让人没辙。

        可必须承认那番推心置腹的倾谈杀伤力十足，他现在本没法起心拒人千里。

        一路慢慢消化她的故事，开回城北旧城区，犹豫了会儿，没有如常靠街停在便利的位置，而是慢慢驶窄巷，把车停在楼。

        明微睡得很香，他喊了几声，又推推胳膊，她迷迷糊糊睁，问：“到了吗？”

        “车吧。”邵臣推门去，转却发现她没动静。

        打开副驾座车门，竟然见她又睡了过去。

        “明微，起来。”

        “我好困。”她睁不开：“你背我吧。”

        邵臣对她的惯已经不那么意外了。四暂时无人走动，他不想拉拉扯扯引人注目，索利落地背起她，大步走楼，走上三楼。

        昏昏沉沉间，明微闻到老房散发湿的气味，光线惨白，灰扑扑的墙贴满小广告卡片，常年闲置的消防栓布满灰尘，经过一人家，里面的狗突然大叫了几声。

        他的肩背宽阔而平稳，小臂架着她的弯，双手攥拳，没有碰她。

        到三楼，邵臣弯腰驮着人，挪一只手掏钥匙开门。

        过空间狭窄，明微怕自己被撞到，想提醒，却醉得说不了话。

        担心是多余的，邵臣没有让她磕着碰着，门开灯，把人放到小卧室的床上。

        她沾着床铺就立刻沉沉睡去。

        邵臣帮她脱鞋，又拉过薄被搭在她腰间，然后上电蚊，打开风扇，调至最低档，窗留个隙，帘半掩，收拾好就去了。

        家里没来过女人，也不知女人要用什么东西。邵臣想了想，拿钥匙门，到附近的超市买东西。

        一双女士脱鞋，杯牙刷牙膏，巾，洗面……说不定半夜会吐，买个脸盆以防万一。

        他拎着日用品回家，路上觉有些怪异。上楼轻轻开门，放塑料袋去卫生间洗漱。心里莫名繁杂起来，他的生活一直很平静，很稳定，明微的闯打乱了原本熟悉的节奏，像一种不可控因素令人心起伏，如死被搅动，翻起涟漪。

        这晚他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