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妳最近男人緣真是不錯。」她邊說邊看著旁邊俊俏的男。

        她沒有正看他。「你的世界裡除了這裡都沒有其他的事嗎？」

        余瑾搶先。「我是小志工的男朋友，我叫余瑾。」

        周亞璇送完病歷之後，在大廳裡巧遇了來找過她的醫生。賴華仁醫生是她母親生前住院時的實習醫生，從她母親過世之後，對她一直也很關心。他記得今天是亞璇母親的忌日，特地來安她。

        邱玉青記得賴醫生是亞璇母親生前的實習醫生，但是竟然會記得病人的忌日，看來也有點不尋常。「大家謠傳著賴華仁對妳有意思。」

        「那妳為什麼生氣？」

        「華仁醫生，謝謝你。」亞璇向她中的華仁醫生點頭致意，余瑾像獲勝似喜孜孜地說：「你慢走。」

        其實邱玉青看到余瑾，雖然對他依舊有微詞，已不像之前那樣反，但兩人仍是像往常那樣逗嘴。

        「在為我壞了妳的事而生氣？」他的吻不再漫不經心，驀地覺得一個濟世救人的醫生當然會比一個花花公來的好。

        「我很煩，你看不來嗎？」周亞璇忍不住開。

        「我知，剛剛跟他碰面了。」

        來到醫學大樓裡人來人往的走廊，就瞧見小志工正在和一個白袍醫師說話，他甚至能清楚看見她的表，剛剛掛號小的話竟浮現耳邊。他有點不是滋味，快步朝那兩人走去。

        「妳忘了我昨晚才到過妳家嗎？」余瑾得意地說。

        周亞璇還想開罵，但白袍醫生先開：「你們聊，我得巡病房了。」

琦的緋聞，還有他的照片及家調查。「我想你沒跟周亞璇說過你的背景吧？」

        邱玉青看一周亞璇，她急忙打馬虎。「那邊的病人好像在叫妳，剩的我會幫他處理。」

        醫生一轉頭，余瑾隨即問：「妳跟他什麼關係？」

        「沒有的事，華仁醫生是個好人。」

        她推開他的手，氣呼呼地：「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他只是急診室的病患。」

        「又有新傷？」邱玉青在幫他換藥時，發現他的手有些紅腫。

        「昨晚英雄救！」見對方嗤之以鼻，他又說：「不信妳問小志工。」

        「他找你什麼事？」

        余瑾，「我妳煩不煩，小志工不煩就好。」

        余瑾沒發現，自顧自在旁邊搭話。「妳在跟誰說話？怎麼說那麼久，我想妳都快要想瘋了。」

        周亞璇不曉得他在玩什麼把戲，但那輕佻的吻卻然惹怒她了。

        他們才沒聊幾句，周亞璇的肩頭搭上了一隻手。「小志工，原來妳在這！」

        余瑾走在她的邊。「是他想追妳，還是妳想追他？」

        余瑾沒說什麼，只是冷盯著對方，使得她有些不自在地低頭。他看來沒有吃驚、意外，也沒有不興。他很明白女孩之間常會玩的把戲，也沒有漏掉她沒得逞而咬牙切齒的表。他心想，小志工的腦袋裡要是裝得這些東西，那就太稀奇了，再說她不也看過他開名車、名錶。

        「你又來了，連續十幾天跑急診室，你不煩，我都煩死了。」

        「今天是我媽媽的忌日，所以他來問我一聲。」

        她抬起杏，狐疑他說話怎麼怪里怪氣。

        「對了，賴華仁醫生聽說有來找妳，妳知嗎？」邱玉青把周亞璇帶開兩步低聲問她。

        聽見余瑾的聲音，她不由自主緊張地縮起雙肩，昨晚的記憶一腦的湧現。她凝起柳眉開始生氣，生自己的氣，這樣的自己要怎麼抵抗他的引力。

        他挑眉，為她不明的舉動及話語到一絲不快。「妳想說什麼？」

        步進急診室裡，沒看到小志工，有名護士小告訴他周亞璇到醫療大樓，他決定跟去碰碰運氣。

        「我沒有生氣。」說個小謊應該沒什麼關係吧？總不會要和他說，自己對他無所是事到可悲，那未免太多閒事了。

        「為什麼我要向你報告。」她丟這句話，往急診處方向走。

        「我只是給個建議，你無須這麼費勁每天來找她，只要直接告訴她，你是珠寶公司的小開，她肯定馬上投你的懷抱，再慢一些的話，搞不好她就投別人的懷抱了。我是實話實說，這裡上上都知周亞璇來醫院志工的目的是想釣個醫生金龜婿，她現在的目標放在我們醫院的主治醫生上，所以她才看不上你。」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沒好氣地說著。

        「這位是？」白袍醫生問。

        幸好在轉角處碰到邱玉青，她鬆了氣；與余瑾太過靠近，總令她彷彿被大石壓著那樣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