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姚双凤心都凉了一半,觉她要见到艾大司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姚双凤藉机夸讚艾大司对待夫侍和人都如同常人,甚至连残疾人都僱用,是个善人,一定不想看见平民男在男戒司遭受苦难云云。
去之后,所有人都要脱鞋、净足,有一整排的人伺候客人洗脚。
普通人家的院是有石板地的,但平侯爵府全是光可鑑人的木地板,深的木黑到发亮,给人一种沉闷的压迫。
注意到姚双凤的视线,负责带路的门房大叔说:「这些僕多是主夫从战场上或边疆村落带回来的。每当战乱发生,总有些人因故残疾而生存不易,主夫说反正都是要养僕,能照顾几个算几个,尽量让每个人都能凭自己的能力换取一饭吃。」
「藺凤太后……」艾殷阳话还没讲完。
姚双凤还有尤金给的印鑑,她拿着去源通行,掌柜以最规格接待,并上找负责平侯爵家的事,让他给姚双凤支招。
果然,第一次递拜帖之后就无文。
所有人都赤足在上面行走,而且非常安静,姚双凤还注意到这些僕有男有女,有些还有残缺,比如瞎了一隻,少了一截小,或是缺了耳朵等等。
都的,之后艾殷阳就在云都定居,直到被藺凤太后派去古意郡平乱,还差遭遇埋伏,眾人都说这是藺凤太后的阴谋,就是要趁机搞死艾大司,也不国家会变成什么样。
他仍旧将衣服穿得严严时时,连脖都是领。可能因为是武将的关係,他的前手臂扎着腕套,也是绑的形式,虽然是赤脚,但整个人非常练,觉随时可以一个打十个。
艾殷阳微笑:「姚家主不必多礼,我家妻主有恙,不便见客,还请见谅。」
姚双凤看见这个,觉得平侯爵的洁癖真是绝了,来访的客人都要洗脚,难怪不喜有客人来访,这得多麻烦。
姚双凤就昏睡过去了。
本来在夸奖艾殷阳时,他脸上还带着笑意的,提及男戒司,他却皱起眉,一副为难的样:「这不是我不愿意帮……而是力有未逮……」
过了叁天,姚双凤再派人送拜帖,门房都是收而已,之后怎么问也没消息。
平侯爵府的大门相当气派,围墙也宽宽宽得几乎看不见底。
姚双凤佩不已:「艾大司真是大善人啊!」
反正最后,搞了半个多月,姚双凤终于可以去拜访平侯爵府了。
到了正厅,艾殷阳端正坐在两张主位上的其中一张太师椅上,发全扎到成一个简洁的垂髻,只在太阳上两侧别了金枝造型的发夹,发髻上没有多馀装饰。
姚双凤客气:「草民本来就是来拜见艾大司的,为此叨扰平侯爵,深抱歉。」其实她也有约艾大司在外相见,但来人回信只说了几月几号几时来平侯爵府而已。
姚双凤还去觅凤阁总舵拜託看看有没有人可以引荐艾大司,总舵这儿的事人是林夫人,林夫人告诉姚双凤说平侯爵家的人很喜源通行推的鞋和衣裳,建议可以从源通行试试有没有人可以联络到艾大司。
后来护院们多在外间等待,姚双凤和房盼妹被引至正厅,初四贴跟在后面。
之后他们又寒暄了几句,平侯爵府的人送上茶心,艾大司招呼盼妹和初四一起品嚐。
姚双凤是个平民,她见到艾殷阳之后行了个礼:「草民拜见艾大司。」
即使艾大司后来拚搏的官职比妻家原本的侯爵俸禄还要多,但妻主仍是不待见他,即使抬正夫也不给他生孩。平侯爵又有洁癖,还得严,不准艾大司有过多交际应酬、也不准他招待同僚到家中。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