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陈设很简单,没有多余的装饰,桌上文件分成三摞,小林翻看后抱起左边已经签过字的,叹:“这儿比会客室的舒服多了。”
往电梯去的方向会经过她们,周棉清在面前站定:“我先送她回酒店。”然后偏对着柳岸,伸手指了指后自己的办公室,温声:“在里面等我。”
“我本来就是要回国的,也不全是为了柳岸。何况南希,不取决于对方拥有多少质呀。”周棉清无奈,又没法说重话,转了话题问:“你难得回来,要多玩几天吗?”
“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会为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回国。”良好的教养不允许南希说贬低别人的话,可她的不满绪也真实存在。
事,指的是周棉清生病?”
“啊……”真是死于话多亡于嘴贱,小林恨不得立即盾地逃走,权当自己没提过这两个字。周棉清专门提醒过她不要让柳岸知的事,她竟然就这么大剌剌地说来了。
柳岸,等人走后在办公室绕了一圈,最终停在中央老板椅的位置,把靠背放倒躺了去。腰间有垫拖着,她脚尖地晃晃,的确很舒服。
跟她在一起周棉清可以得到任何想要的,包括白纸黑字签订契约的婚姻。结果那人回国回得毫无征兆,一飞机却直奔会所,跟一个陪酒女纠缠不清。
“也不算生病,就是低血糖晕过去,在家里没人,过了两天我联系不到她才发现。”
一墙之隔的人还不知已经被助理卖了的事,忙着和南希周旋。在来的路上南希母亲就发消息托她多照顾小女儿,这当然不是单纯的请求,如果顺利就能得些好,如果惹人不了大概自己也不会好过。
小林叹了气,病是不会因为拖着不治疗就变好的,周棉清怎么可能不知这个理,她就是固执地用消耗生命来换取短暂的快乐。消瘦是肉可见的,因为重新和柳岸在一起气神才变得好些,她看在里,忽然觉得坦白说不定还有回转余地。
“没事,你说吧,我不会让她知是你告诉我的。”拧着的眉没有放松,柳岸表严肃起来,发现小林僵在原地,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神。
表依旧淡淡的,视线在柳岸那里停留片刻,见她没作反应,先一步朝门外走去。南希亦步亦趋地跟上,最后回看了柳岸,正好对上那双眯起来的睛。
“我会的。”柳岸望着对面的墙神,发现周棉清的况比自己预料中更加严重。
周棉清前南希一步,侧帮她开门,去后又改为双手兜,走到在前方等她的南希旁,中间隔的距离不远不近。柳岸和小林已经在外面,注意到会客室门打开的时候就停闲聊,目光投过去有几秒交错。
被抓现行也不再扭,柳岸灿烂一笑,心里回味起略带命令式的语气,盯着背影直到周棉清再次转抬。那人不避讳地眨眨,张着型说了两个字,等我。
“有批货卡在港了,还要去看看。”掩饰不住的失落,南希站起,勉朝周棉清笑了笑:“谢谢,茶很好喝。”
把况跟柳岸说了一遍,详细得像在汇报工作,恨不得连周棉清每天吃什么都开图片给她看。柳岸很合地把眉越锁越紧,用数独游戏来缓解压力她是知的,但跟周棉清同吃同住这段日的表现并没有异常,她并不是会过分侵占对方隐私的类型,周棉清常常在电脑前呆几个小时,她从来没有多问过她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