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棉清:“……能不能换个称呼?”
最开始没多想,人都有自己的特殊癖好,万一周总的癖好就是在衣柜里睡觉呢?可她喊了几声也叫不醒周棉清,才发觉不对劲,连忙把人送去医院检查,结果是“饿晕”了。
“诶等等!”周棉清叫住她,“把这周末空来。”
小林睛一亮,看样是打算和好了。
将最后一个空格填数字,周棉清愉快地呼一声,终于舍得挪了个方向去看小林:“我跟她的事,你那么心什么,你是看上我还是看上她了?”
才是真的两清了。
而且这位的压力还比较特殊。公司斗、连续亏损都算不上压力,跟女朋友吵个架就压力激增到把自己关在屋里玩消失。
小林:“老板,老板娘已经失踪123天了,我怕她再回来会变成你的后妈!”
白纸变成写满数字的草稿,网格里的空白被逐渐满,着似的画了一张接着一张。握笔的手青筋凸起,周棉清最近消瘦许多,神却振奋,有像“回光返照”,耷拉着把自己扔数字里。
可不能再来一次了,小林心有余悸地看着病床上专注于数独游戏的周棉清。
“要不……我帮你约她来?”小林继续绞尽脑汁撮合两人和好,充分演绎皇上不急太监急。
聊天记录依旧停留在四个月前,如果不算最底那行无法删除的小灰字「消息已发,但被对方拒收了」。还不信邪,开转账输金额,系统却提醒「请确认你和她的好友关系是否正常」。
她只能胆战心惊地在旁边守着,看挂吊的左手闲不来,要不拍拍灰,要不整理演算纸,生怕稍用力会将针扯来。周棉清有前科,昏迷大半天,清醒后第一件事是自顾自掉针想要起回家写那解到一半的数独题。
周棉清忍住想顺着网线钻去对方那边质问的愤懑,十分不愿地接受了前的事实――柳岸把她拉黑了。
她怎么敢的?
周棉清神幽幽地飘过去,小林捂住嘴巴鞠躬转:“啊哈哈我突然想起来公司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能不急吗?
又是一个冷笑话,她老板最近衷于讲这种本不好笑的笑话。小林笑得比哭还难看:“总裁,总裁夫人走后你就再也没有笑过了!”
去看看吧,所有人都在劝她。周棉清只是无所谓地摇,解释她知症结所在,还能开开玩笑让医生开几副中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她就是不想让脑袋停止运转,一旦停来,就会迅速被一个人占据。而数独游戏是最快也是最笨的方法,能让她完全集中注意力。
怎么会这样?
其他人压力大,烟酗酒嚼槟榔,前这位压力大,绝熬夜住医院。要不是家里没横梁,她都怀疑自己打开门的时候会看见挂在空中的一尸。
她是在卧室衣柜里找到周棉清的。
醒过来也不怎么吃东西全靠输营养维持生命征,又吩咐她把卧室地上的纸全收集好送过来,天天除了睡觉就是题。
刷她的卡买车还把她拉黑!
到底怎么了?小林不敢问。
第二回合,周棉清破防,游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