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兄弟。”许新的目标中没有这样一个人,他轻松无比的拿起筷,继续吃饭,同时摸快一礼拜没碰过的手机,翻了翻消息。
一边对着大哥痴缠不休,闹得父亲疼不已,一边跟李慕玄瞎胡闹了这样的阵仗,他自己都过不去这一关。
许新特别会掐,明明睛落在手机上,并没往锅里看,可肉刚熟就能被他捞到碗里去,但在夹肚的时候,他忽然失了手,被杨烈全捞走了。
他说着,毫无征兆地独自拐弯走了一段,在路过一已经闭市的小菜场时,砧板上的菜刀,回过去就要砍人。
人一多,先前的许多顾虑就可以不在意了,他们找了家闹的火锅店,在门外路牙石上最容易被遗忘的地方落了座。锅底是鸳鸯,红汤对着唐门师兄弟三人,清汤对着吕慈和李慕玄。
师侄脑筋固然是不太灵光,但受到杀意也是要跑的,并且运气不错,刚好赶上了吕慈不便当街使用如意劲的时候。
“你看着不像啊。”师侄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讲乐,“那个吕家一直是近亲结婚,现在都不知是第多少代了,生来的孩那能看么?不得鼻歪斜罗圈啊。”
吕慈没有阻拦,拦也没用。事已至此,他只希望被李慕玄招惹过的苦主们尚未气恼到去唐门买凶的地步,否则他还得再得罪许新一次。
李慕玄等着有人拂袖而去,或者索拍案而起,斥责他是全妖人,然而前的这三个人迟迟没有动作――他们对目标以外的人都不大关心,并不认识他。
杨烈认为吕慈若是真要杀人,今晚的举止可谓是愚蠢至极。月黑风杀人夜,时间选的算是不错,然而有了无法灭的目击证人还要继续动手,真是脑坏了。
许新看他其实是有问题的,这时便主动击:“我是许新,这二位都是我的师兄,董昌,杨烈,不知阁怎么称呼?”
饭都一起吃上了,再连彼此的名号都不清楚就有些不合适了,可吕慈自始至终只顾着跟李慕玄吵架,丝毫没有要介绍一番的打算。
吕慈觉不太妙,正要抢了手机自己看,许新早有准备的往后一仰,上半跟地砖平行着继续:“他说吕慈见起意,把你给掳走了,吕家恼羞成怒,要灭他这个知人的,天理昭彰,没王法了!”
他不介意人多,人多好啊,大隐隐于市,一旦被查住了,跑起来也方便。他这时还不知,吕慈比他更怕被查,是着应来的。
许新看他瞠目结,又把唐妙兴调了是听途说的传闻抖了来:“你先别急,这里面也有你的事,长鸣野挨了顿毒打,然后在医院里大展文采,写了篇桃新闻。”
李慕玄的反应比吕慈来得要大,他总共跟吕仁打过两次照面,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看起来一派温柔的人会说这样的话,对吕家的形到一阵胆寒――刚知吕家为人诟病的婚规矩时,他也只觉得奇怪。
吕慈突兀地笑了一:“是么?可我觉得自己长得还鼻是鼻,是的啊。”
:“为什么?”
不过他的熟人都是全,吕慈的熟人想必也都是名门正派,他微微一侧首,长睫扑撒开来,半遮半掩的目光中就显了不可捉摸:“李慕玄。”
这其实是句心照不宣的废话,跟吕家稍有交的门都知,吕慈是现任家主的亲儿,任家主的亲弟弟,就算他真闯了弥天大祸,也该吕家关起门来理,况且他哪有那么好杀?
吕慈跟他无话可说,勉了,算是打过招呼。
李慕玄立刻顾不上去想他们反常的缘由了,他打了一晚上,也是饿得前贴后背,中午那几碗面早消化净了。
董昌和杨烈看起来慢条斯理,其实也早就饿了,既然跟买卖无关,那李慕玄再有问题也不关他们的事,两人的筷跟许新交替着落,见着把菜全夹红汤里去了。
李慕玄到了这个时候,仍旧没把他们跟唐门联系在一起,因为前的这三个唐门,没一个姓唐,并且格各异,周不带丝毫杀气,跟传闻中的杀手很是不一样。
董昌怀疑许新满脑鬼主意,是想要作妖,但话都说去了,也不好再改,便附和着同意了。
“应该如此。”吕慈没觉得伤心,他明白大哥的意思,话说的这样绝,回转的余地反倒更大,况且他扪心自问,觉着就算自己会错了意也是活该。
许新看了一场不花钱的好戏,翘起嘴角笑了一,先声:“你们去哪儿?我们去吃夜宵,要不要一起?”
杨烈等着他炸,然后趁机把也夹走,可是他“嚯”了一声,先看向吕慈,转述了唐妙兴在吕家亲耳听到的说法:“你哥放话来,要对你格杀勿论。”
李慕玄见他逃生天,没有把命交代在这里的危险,当即松开勒住他的手臂,让他把刀还回到砧板上去了。等他再回来,街边面面相觑的站着他们五个,都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