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志气!”苑金贵最凑闹,但他还没有想死的打算,拍手,“要不我给你叫几个帮手?”
如意劲的特,李慕玄已经领教过,也吃过亏了,故而这次找过来之前了不少功课,面对这么阴绵诡谲的劲力,先动手无疑是有风险的,但他艺人胆大,半不怕。
“我就是觉得打回来便宜他了。”李慕玄是惯会找人痛的,报起仇来就算打不死吕慈也一定要恶心死他,但这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找就找,我怕他们不成?阮涛……也不是我让他上的吊!”李慕玄语速极快的带过这茬,转而说起接来的打算,“让狗咬了一而已,我明天就把场找回来。”
李慕玄逆着光走过来,隔着约有半个车远的距离停了来:“我上回就说过,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人一闲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李慕玄不敢闲,况且受了吕慈这么大的轻视,此仇不能不报,恶声恶气的问:“不好惹怎么了?不就是姓吕么?有本事他告家长去。”
吕慈没怎么把李慕玄放在里,自然也不怕这街混混用来威胁人的手段,仍旧站在车上说:“你要打就快动手,我赶着回家。”
满世界找你呢,这会儿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你再在这门站着,上就得回去。诶,怎么破血的,挨打了?”
吕慈是在午夜时分的大路上被绊住的。
王耀祖过世后,李慕玄就不在原先的地方住了,他搬去酒店住起了长包房,这家住腻了就换一家,是真钱多得快没地方花了。
艮冷旁观,认为他要真想让李慕玄避着吕慈走,就不该说这句话。
李慕玄是跃到吕慈面前的,并且速度快得奇。吕慈反应也不慢,右手直直冲着他劈,而李慕玄不闪不躲,只是合上扑,左手死死攥住了他手腕,同时无形的压力骤然压上了他肩膀。吕慈膝盖被压得微微一屈,赶在被他的场彻底缠住之前,矮扑向了地面。
沉甸甸的麻袋从天而降,他坐在车里,抬就看到四溅的血正在顺着挡风玻璃往淌,这种时候理说是不该再有所动作的,但他偏不,车后先上引擎盖看了看。
苑金贵一边跟着往远走,一边问了来龙去脉,得知他是挨了吕慈的打,意味深长的说:“那你以后可得避着他走,这个人不好惹。”
重的腥臭气息扑面而来,死鸡死鸭顺着破裂的麻袋角落散了一车,仔细瞧的话,底似乎还有几条鱼。这辆车是不能要了。
吕慈垂手一指满车狼藉:“你这叫打我?你这是扔垃圾!屠宰场的货吧?”
背后传来璀璨灯光,是另有一辆车远远停到了他对面,吕慈没再回到地上,直接就站在引擎盖上转过了。
这天晚上,他洗净一晦气,换了利索行,跟苑金贵他们一起去吃了顿接风洗尘的饭。全成员局是常事,但艮从不参与这样的场合,老夏又追着金凤山去了,于是在场的除了狐朋狗友,就是苑金贵给他找的帮手。
他们都是王耀祖的朋友,老死后,又成了他的朋友,除此之外,他几乎没再认识过新的伙伴。他的长得很快,灵魂却像是停留在了王耀祖死去的那一年,仍旧是个只有来路,没有去路的小孩。
“错了,菜市场买的。”李慕玄没好意思说,他起初是想去屠宰场买猪来着,砸去也更有气势,但两百多斤的货扛上一路,哪还有力气打架?
李慕玄接连蹲了吕慈好几天,专程为了在去吕家本家的路上堵他,这时万事俱备,自然也没有跟他客气的理。
艮听到这里忍无可忍,默不吭声的在一个岔路转了弯。
“狗急墙了不也还是狗么?”李慕玄灌一杯酒,把空杯拍在桌上说,“你们且等几日,我给大伙找新笑话看。”
曹兄博闻广识,给了他一提醒:“姓阮的多是块木板,但这个姓吕的是块铁板,心黑手毒姑且不说,他的家门也比青竹苑难搞,并且不太要名声,要是狗急墙了――”
阮涛寻短见的事已经彻底传开,几个人嘻嘻哈哈的,把他给笑话了一通,李慕玄受着夸赞,但是笑不来,桌上的野茅山嫌他扫兴:“小李,让姓吕的狗崽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