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如何自洽的。
总不会是上帝面前,众生皆平等吧,哈哈。
果然,这些个嘘寒问,倾诉思念,就只是前菜。
前菜吃了没多久,主菜就风风火火开始上了。
爷爷中的关,很快就从“你在纽约过得还好吗”变成了“你去多多也就算了,去完怎么还不知回来呢?还往更远的地方跑?”。
乔治了烟,沉声说:“整个英属哥比亚那么大,就没有你能工作的地方?非得去国?”
亚历克斯收起了笑容:“爷爷,爸爸不喜在家里烟。”
乔治本不理会,一脸“我是你爸爸的老”的表,继续说他的:“你看你弟弟多懂事,读大学都不省。你是你爸你妈辛苦拉扯大的,那个中国女人有养过你一天吗?两岁就把你给丢了,成年了再把你叫过去,坐享其成啊!”
烟雾向着周围弥漫开,亚历克斯微微皱了皱鼻,冷:“爷爷,这些话你都说了这么多年了,你不觉得腻吗。”
每次,他是说每次,只要见爷爷,他们就要批判李玉梅几句。
起初,他年幼,批判相对也较温和,偶尔还会想着避开他。
那样的批判,随着他的成长,愈演愈烈。在他离家上大学后,达到了峰,变成了如此赤的恶意。
乔治看着他那样,翘起,捻着烟的手指在杯中轻了一,同样冷:“亚历克斯,你姓什么?”
亚历克斯不语。他当然知自己姓什么。
“你是我们巴克利家的孩,你给我记住这。”
听闻,亚历克斯突然低笑了一。
自己竟不知,自己有王位要继承呢。
笑完,他抬,目光定,嘴角还带着抹不去的笑意开:“爷爷,我的中文名是李沐秋。李,是我妈妈的姓,是中国的大姓,在《百家姓》里排第四。”
说着,他在爷爷愈发凝重的注视,探过,直接压住爷爷的手,将他手中的烟在杯上压灭了:“我的里淌着中国人的血,你如果不能接受这,就是不能接受我,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看他那样——你真被李玉梅洗脑了啊?”乔治被这忤逆行为激得差起来,对旁的妻厉声,“当初让他去中国女人那儿我就不同意!你还叫我松松。这傻孩从小就没主见,被那一家中国人说个四年能不怔吗——”
乔治说着说着,声音小了去,目光也徐徐抬了起来,看向亚历克斯后。
亚历克斯心一颤,顺着爷爷的视线,转向后望去,对上了妹妹复杂的目光——
不知何时换的衣服,的屋,她就那样现在了那里。
她换了条仔短和简单的白吊带,发在挽起个清的尾,青靓丽,活泼灵动,让人看了不可能不心生怜。
“爷爷好,我是莱斯利,他妹妹。”莱斯利面带甜的微笑,踱步到哥哥后。
“噢,原来是你啊。”看着这样充满生命力的孩,艾德娜果然了笑容,虽然那笑容中似乎藏着一分尖锐,“真是个漂亮的孩,和亚历克斯长得一都不像呢。”
这话就纯属扯淡了,她一就看来了兄妹两人的相似之——畅的轮廓,秀气的巴,微翘的鼻,饱满的唇形,是那中国女人的影。
“你别在这儿。”亚历克斯闷声对后的人要求,原先那冷淡的语气,染上了丝绪。
“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艾德娜慈目看着莱斯利,“去,孩,帮我们沏壶茶来。”
还不等妹妹反应,亚历克斯“噌”地站起来,哑着嗓说:“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