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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荒须倒霉蛋系列 > 诸神呓语禁忌之果

诸神呓语禁忌之果

        我略估算了一两地的距离,巴巴地夸赞他悍;而苏萨诺先生显然没听我的言外之意,只是“呵呵”地笑了两声,然后垂的睫,注视着波光粼粼的溪。这片地区的光线不知为何十分特殊,落在一切上都能映鳞片般的斑影,仿佛有无形的鱼或龙在半空游曳,折蔚蓝的、或者深蓝的光。

        “苏萨诺先生,研究神明并不是要听睡前故事……”我无奈地告诉他,姑且还是将这些都记录在案,“就算您说得确实很有神话的风格,那也不能随胡诌啊。”说完我看着比自己足足了一个的长辈,突然有些后知后觉的羞涩和忐忑。

        “啊……”他顿时了羞愧的神,“那只是随一说。毕竟人们讨要报酬大多图求名利,为了不让你们戒备,我便照这个模板,结合自己的心意这么要求了,其实就算没有回报我也会顺

        不过光是这三位姿态各异的神祇,就已经足够令我上心。

        “所以才会希望我们将您的名字也留在报告上吗?”

        “为、为什么这么轻松就送去了呢,毕竟这可能是父母留的唯一信……”

        “所以倘若能给你带来一帮助,将它送给你也无妨。”

        从这里已经可以隐约看到森林的中心,幽邃的林中世界里有光微弱闪烁。

        苏萨诺先生说得非常轻巧,但就在那一瞬间,作为学者的直觉和经验同时在大脑里敲响了警铃,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所追求的真相已经若隐若现;但在为此到欣喜之前,不安和忧虑却先令捧在手心的项链刺骨到仿佛骤然变成了冰,让我浑从脚尖开始如坠冰窟,只能僵地看着陋的木雕——三位神祇面容模糊,却像在冰冷地审视我,警告我,迫使我想起十来个夜晚都不曾断绝的、像在呼唤什么的可怕呓语。

        说着那耀的金发垂落去,苏萨诺先生很少会对外人如此沮丧的表

        原始森林里有不少未知的病毒,一开始我们建议他不要随意外,但苏萨诺先生似乎对自己颇为自信,且理起材的手法相当娴熟,来回几次后我们便放弃了劝说——毕竟这位老练猎手带来的好是肉可见的,而我们也不是古板迂腐的老学究。

调试过,也一一排查了问题,始终无果。误差实在太大,我们不得不每隔一段时间就停工作去挨个调整度。这太拖延度了,队伍里不少人都开始埋怨,但大家还是很快冷静来,尽力在原定时限里完成这一阶段的任务。

        持续数万年的秘密正被一个人类揭开面纱的一角,难掩兴奋的同时,我为来自灵魂深的畏惧而全奇怪地颤抖。

        苏萨诺先生总是闲不来,只有用餐和清洗衣服时我才能看见他长时间待在某个固定的位置。他似乎还没有和队员们彻底打成一片,始终与大家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拿着成串的或者脏衣服坐在较远的溪边,淡金发捆成不长不短的一束,仰着脑袋,盯着远被太阳照耀得近乎透明的翠绿树冠。

        “啊……”不所料,他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羞愧的红晕,练的猎手不善于编织谎言,面对我再简单不过的询问,他目光始终游离,半晌才放弃抵抗般低,满怀歉意地对我笑了笑,“果然,这样是不行的吗。”

        “就算留金银财宝,也不能抹去他们遗弃我的事实呀。”苏萨诺先生只当我是太过激动,依旧平静地回答,“说来惭愧,我是会担忧自己被遗忘或被替代的类型。如今诞我的亲人大概已经去了我不知的世界角落,或许有了新的后代,早已忘却了我,那么他们留的信又有何用呢?没有承载回忆的品,倒不如让它发挥真正的作用。”

        因为在这里营的时间比之前更长,苏萨诺先生有些坐不住。相较我们自带的便携粮,他似乎更喜去捕猎野味,这两天都是天刚亮便穿整齐去了丛林深,中午才会回来,常常匕首别在腰上,而手里抓着蔫蔫的猎

        “那是一片湖泊。”我刚在苏萨诺先生边坐来,就听见他这么说,“每天你们还没醒的时候,我都会跑到那儿去洗个澡。”

        这时苏萨诺先生突然很兴地告诉我,昨晚的神话或许有了文。这显然是乎预料的大收获,迎着我惊喜的神,他说:

        “这是和森林神有关的饰,您亲手制作的吗?一定有很特殊的寓意吧,直接送给我真的没关系吗?”即便如此,作为难得的材料这条项链或许还有我乍一不能看的秘密,倘若能带回所里仔细观察,说不定原来寸步难行的度会有重大突破。于是我了近乎谄媚的笑容:“请、请务必让我收,我会将它和您刚才说的那段故、啊不,材料,一起作为参考资料来研究的……”

        但所幸苏萨诺先生不拘小节,甚至了受教的表;作为歉礼(为什么?),他将自己随携带的一条项链赠与我。我在镇上见过与之相似的款式,发现其作为主要装饰的木雕分和市面通的商品截然不同,糙的刀工显然不是自专业匠人之手。这应该是苏萨诺先生自己雕刻的产,我摩挲着不到半个巴掌大的木雕,仔细观察上面描绘的塑像,但很遗憾,除了能看有三位神明共用一个宝座以外,我没能得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神祇们为愿望付了昂贵的代价’,星月向祂们索取了自由,以及自最重要的一件东西,于是祂们分别失去了时间、翅膀和月相。从此最年长的神明变得只有少年大小,翱翔天际的龙神只能行走于陆地,而月亮也不再圆满,只有那窄窄的一弯细镰……”

        “这本来就是礼,你不必如此紧张。”苏萨诺先生一边整理着吃剩的用来串肉的树枝,一边轻缓地安抚我,“况且这东西并非自我手。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们,我旅行的就是这座小镇,在我踏上旅途前,项链就已经挂在我脖上了。从林里捡到我的夫妇说,它被在充当襁褓的树叶里,或许是遗弃我的父母所留什,对我来说意义不大。

        我认真地记录着,渐渐地却心生几分疑虑,于是试探着问:“苏萨诺先生,您从哪听到这些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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