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为什么要生孩？”方唯吃了一惊，江总现在和她的默契都已经到这个程度了吗，还是她自己什么时候不小心想生孩的想法？

        “噢，我纠正一，假若有一天我和外婆都走了，你们有谁？”

        “像你也会很漂亮的。”

        “有些人觉得有孩的人生才圆满，有些人并不这样认为。我属于前者。不过这只是个人选择，不存在更好之说。我很幸运，在陪伴和养育你过程里，获得了持续的成长，是非常好的经历。唯唯，我很激你是我的女儿，你很大程度上，成就了我。”

        （全文完）

        “好像，有那么一理？”

        方唯整个人犹如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圈里，回过不确定对他说：“江川，我好像，怀孕了？”

        “所以真正应该问是否会遗憾的，是你自己。而令我比较在意的是，假若有一天外婆走了，我还有你，但若是我走了呢，你有谁？”

        现在，方唯困扰已经呈几何式增长的趋势了。

        如果说只有一个人思考会十分纠结，那么多一个人思考，事就变得定了。可是，方唯又有顾虑：“我们年纪不小了，也许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觉得，和唯唯一起的每个决定都恰逢其时！”他掀起被，钻她怀抱：“而且，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努力了。”

        江川拥紧她，殷殷地说：“唯唯，如果生一个像你的儿，或者像我的女儿，我都觉得很好。”

        “我生的孩一样会吵闹，这毋庸置疑。”

        “我的受是其次。”

        方唯独自犹豫纠结，那位特别害怕孩的江总，却萌生了生娃的念。大概是边好友的孩越长越可，江川竟然越来越对自己和方唯的孩到好奇和期待。

        生不生娃，这是个问题……

        “江总？”

        “不是说，小悦和瑜总生孩之后更漂亮了？”

        “……”这个问题，方唯一样没办法回答。

        “江总……”方唯转抱住他。

        “唯唯，”她太善于抓逻辑漏了，他无奈地笑了一，“我只是试图增加说服你的砝码。”

        “如果是和唯唯生的孩，我想不会有这个问题。”

        “你不是怕孩吵吗？”

        他连这么宏观牵的理由都扯来，看来是真的想生了。

        “我希望我们孩都像你那么漂亮，但他们说女儿多像爸爸。”

        “妈妈当初为什么会生我？”

        “唯唯，谢谢你！”

        “……”方唯拒绝思考关于离开的话题。

        两人据外婆的建议，花了一段时间调整饮和运动计划，尽量将调理到这个年龄的最佳的状态，甚至睡懒觉的方唯也养成了和江川每天早上慢跑的习惯。

        “是的唯唯。我们有孩了。”以后每年的全家福，就多一个小可了。江川笑，仿似担心惊醒某个睡着的小家伙，他走过去很温柔很温柔地拥住了她。

“妈妈呢，如果没有孙辈，会不会觉得遗憾？”

        “所以  ，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浪费好基因？”

        “还能响应国家号召。”

        “我的意思是，我应该不会觉得我们的孩吵闹？而且，”他笑：“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好父亲，你可以放心的，我学什么都很快。”

        然后又努力了半年。某个冬天的早晨，晨跑回来去浴室洗澡的方唯突然传来一声惊叫，江川以为她摔倒，飞快地跑去，却见她震惊地举着一只验孕棒，上面正是让她尖叫的两杠。

        “唯唯，你想不想生孩？”

        就怕期望太，失望越大。

        ……

        江川翻来躺在她边，有不好意思地：“上中的时候，有段时间妈妈偶尔会来看我，但她要带着她儿，我当时课业繁重，觉得非常闹心，就跟她说不必再来。”

        问题是，她确定自己现在是真的想生了吗？

        这晚江川洗完澡来，看方唯躺在床上看书，正是适合讨论深刻论题的氛围。他跑过去扑到床上，隔着被揽住她。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之前那么怕孩吗？”她转过来看着他。

        方唯撇嘴：“那我现在是不够漂亮啰！”

        于是，问题回到了原。

        “你怎知儿会像我，女儿像你？”

        但妈妈还是继续问去：“问题是，你们觉得，需不需要有谁？”

        她永远是这样，决定一件事之后，便会停止纠结，朝着目标，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