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我們一起往四途川去。

        「早安……你去買早餐？」

        李淑芬需要我嗎？我死了會對她造成困擾嗎？為什麼？像她這麼好的女人，肯定值得比我更好的男人，但是為什麼她要選擇我？為什麼她需要我來愛她？我搞不懂……

        大地震導致大樓倒塌，男人抱著女友遺體：「我們原本要結婚了。」

        新聞上總是現各種意外傷亡：

        時間是早上，大宰治站在我的邊。

        為什麼要工作？賺錢很有意思嗎？人類活著就是為了工作和賺錢嗎？

        為什麼要談戀愛？因為快樂嗎？為什麼會快樂？是因為交嗎？交之後又能得到什麼？孩嗎？孩就只會搗，有什麼好快樂的？如果生孩又養不起的話，為什麼要生？如果不生孩、沒有後代的話，一段或者婚姻就會變得毫無意義嗎？

        「嗯。因為不曉得你喜歡什麼，所以我買了一個排漢堡和一個起司培餅，這兩種味可以嗎？你想要吃哪一個？」

        大宰治在邀請我，他和我是同一類型的人，他懂我。

        我的體抖了一，同時在床上醒了過來。李淑芬已經不在我的懷中，但枕頭處餘香仍在。我慢慢從床上爬起來，窗外已經天亮，時間大概是早上六點半左右。環顧房間，不見李淑芬的影，仔細聆聽，房內一片安靜。

        這不太好吧，總覺有衛生的疑慮……

        她慢慢走向我，張大雙臂將我給擁抱住，將頭微微抬起，微微紅著臉、對我央求：「俊傑……說好的早安親親……」

        車禍酒駕撞死年輕孝，母親崩潰。

        總覺很豪華。

        「啊！你也醒了嗎？早安！」

        我想我是真的該死，這個社會不需要我這樣的人。

        我搞不懂。

        看到這些新聞報導，我總是會想著：為什麼死的人不是我？為什麼是我這樣的不可燃垃圾活來了？他們有戀人、有家庭、有工作、有目標有理想，為什麼是他們死？他們為什麼非死不可？為什麼這個世界上如此不公平？為什麼我想死卻活來？為什麼我依舊還好好活著？

        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外傳來「喀」一聲打開門的聲音，穿著日常服的李淑芬從玄關走進來。

        我低頭來，吻住李淑芬的柔軟嘴唇。親吻了大約五秒左右後，我們一起微微張開嘴巴，開始伸頭互相拭起來。「咕啾咕啾～咕啾……咕啾咕啾～」我們互相擁抱著、接吻著，李淑芬的碩大乳房壓在我的體上，而我的老二也自然起，頂著李淑芬的小腹處。

        「我不挑的。」

        我起，進到浴室當中，這才發現只有一組牙膏牙刷。

        李淑芬看向了我，對我一個甜至極的笑容：「我也喜歡喝黑咖啡。」

        差不多三十秒後，李淑芬才慢慢地將我給放開，了自己的嘴唇，笑著問：「俊傑～你剛起床嗎？還沒有刷牙洗臉？」

        那如果我沒有工作、沒有賺錢，沒有談戀愛、沒有交、沒有婚姻、也沒有生孩，是不是就代表我可以去死了？我沒有活去的資格、我是一個人類社會上的殘渣、我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像我這種人沒有資格當一個人類，我最好再不造成任何人困擾的況去死一死。

        火車軌事故造成大量死傷，車廂內發現理界權威王博士的遺骸，家屬痛哭不已。

        李淑芬立刻就明白問題在哪裡，笑著對我說：「今天你可以先用我的。」

        「那你選一個先吃。」李淑芬一邊說著一邊從客廳走進房間，將裝著早餐的塑膠袋放到桌上：「飲料的話，廚房那邊有沖泡咖啡、沖泡可可和燕麥可以選擇。想要喝什麼嗎？我來幫你泡。」

        在我們後是車馬龍，大量汽機車來來去去，他們沒有看到我們兩個站在河堤邊的人。

        活著除了工作和賺錢以外，就是為了談戀愛、交、婚姻和生孩嗎？

        我不想上班、錢財乃是外之、沒有活著的目的、沒有朋友、沒有戀人、沒有家庭、沒有小孩，沒有目標，沒有想要活去，甚至沒有、沒有淚……我無法自稱自己是人類，我無法再說服我繼續在這個充滿人類的地方活去，我只是一個披著人類外的「別種東西」，我對這個世界格格不，我不應該再繼續活去。

        「黑咖啡……」

        他們需要上班、他們需要賺錢、他們有活著的目的、他們有朋友、有戀人、有家庭、有小孩，他們有目標、他們必須要活去，他們是人類。

        為什麼要買車？男人一定非得買車不可嗎？坐大眾運輸工不行嗎？平價的國產豐晶汽車和昂貴的國外進車ＢＡＷ，不都一樣是車嗎？為什麼一定要選擇價格貴上十倍的ＢＡＷ？

活中那無窮無盡的空虛。為什麼不能死呢？又是為什麼必須得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