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怕,你整日跟这些人厮混,没的坏了我多年的教导。”
玉阳主自然看不上区区院弟,但也不至于如此针对贬低。莫非哪里得罪了他?
梅元知低声:“我与他同在斩妖大会幸存,本就是一类人。”
李淮南听他话外之意,冷:“你是要忤逆我?”
“弟不敢。”
吴琦有些尴尬地站在师徒之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怔愣之间,一枝梅跑到他面前,对他呲了呲牙。
他停脚步,梅元知察觉,回:“怎么了?”
“我在外面陪小狐狸玩玩,师兄你们去吧。”
待师徒二人了屋,一枝梅趴在太阳底,慵懒地缩成一团紫球,睛眯起来,对他的逗毫不理会。
“还真是有灵啊。”他喃喃,又将目光转向关上的门,不知他们师徒会谈些什么。
那玉阳主,似乎很不喜他。
不过在上的人,本就有傲的资本。
他伸了个懒腰,随意地站起,打算先去找张乙取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因着之前手相助,张乙的态度好得很,只是神多少有些古怪:“你是我的恩公,想要什么,我白送都行啊!”
“备些酒,还有吃的。”万一他们师徒聊得久了,说不定会需要。想了想,又,“伤药有吗?”
现大夫总找不到人,以防万一,多准备的好。
张乙应了一声:“是治伤的?还是……别的用?”
“还有什么用?”
“那可就多了。”
见他笑得如此暧昧,吴琦明白过来:“这你都有?”
“有人想要,我就托人去买了来。怎样?要吗?”
“那,便也来一些。”
“放心,我可不是啥也不懂的书呆,不会到说。”张乙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去取了两个药膏递给他,“买一送一,有惊喜哦。”
“敢说去试试。”吴琦没有多想,拿着东西往外走去,药膏则被放到了怀中。
屋。
李淮南走到桌前坐,环顾着这简陋的一切,颇为嫌弃:“自从你来到玉阳,吃穿住用行,哪样我不是给你最好的。如今,倒安心待在这种地方。”
“服役方便,没什么不好。”
“先前,白神尊与我有些嫌隙,他手之人察言观,没问过他就提前定了主意,牵连了你,是我考虑不周。如今我已和他说开,作为赔罪,他给了一张关牒,你可以不必留在这里服役了。”
“师父去找过他?”梅元知有些错愕地抬看着师父。
李淮南错开视线,倒了杯茶给自己:“东宁府这一批新兵要来,我为玉阳之主过来打,顺便看看罢了。小狐狸在玉阳待得寂寞,总闹得我不得安宁,便带它一起瞧瞧。”
虽撇得净,但梅元知与他多年师徒,如何不晓得他的,心顿时复杂起来。
自那天斩妖大会之事说清后,梅元知本以为,以师父那样冷漠的,怎么会在意自己的去留。追来这里或许有些师徒谊,更多还是为了玉阳的利益。
可现在,他拿不准玉阳利益和师徒谊之间,哪一个在李淮南心里占得更多些。斩妖大会无辜的死伤是真的,但最后一刻亮神尊保他也不假。
他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沉默着。
李淮南:“如何,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