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元知脸苍白,是与不是都说不,看着这些前不久还在向自己恭贺谢的面孔,最后只是独自将杯中酒喝光,托辞不适,早早离了席。
在这无言之中,其他人却似得到了答案,小声的议论说笑不绝于耳。
被捧为英雄人的隐秘传闻,正是人们茶余饭后最的谈资。尤其没有答案的问题,更方便引申无数旖旎以及离谱的幻想。
“还是李队长料事如神,早早就说过。”
“哪需要料事如神,谁看不来嘛。”
吴琦坐在这里,听他们随意谈论,心中有气,将手中碗重重放,令他们惊了一惊,好像才发现他似的。
“怎么了,吴大人。”
“他上次胡说挨了一顿揍,你们是不是也想试试?”
“不是吧,只是聊聊嘛,又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小兵们面面相觑,不明白他嘛如此计较。这种话平时说得多了,只因为不叫人提起,才惹人好奇。
吴琦冷哼一声,手上用力,那只碗啪地一声化为粉末。
周围的声音顿时安静来。
“我说到到。”他懒得多说,丢目瞪呆的小兵,站起放了钱在桌上,“碗钱。”便扬长而去,吓唬完人就跑真刺激。
要不要去找师兄呢?这风浪尖,是不是该避嫌?可是,他又很想去看看。
犹豫之间忽然想到,那不也是他的房间么!他若要回去,岂止是光明正大,简直天经地义。
说走就走,转来到门。取上次教训,这一回先敲了敲门:“师兄在吗。”
“师弟?”梅元知的声音有些惊讶,“不是明日才能来么?”
“关人的地方不够用,只能放我走了。”
屋沉默了一会,隐约响起一声叹气,而后:“师弟怎么不来?”
“我在等你答应。”
“不必如此,本就是分给我们两人的房间。”
“免得又像上次那样……”
梅元知没有回答,片刻后,吴琦听见小铃铛微弱的响声越来越近,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阔别四日,相当于十二个秋天那么久之后,吴琦终于再度见到他。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沮丧,脸红,神平静。准备好的安的话语有些不知怎么说。
他一面走屋,一面犹豫:“师兄,前几天的事我听说了。喜乱议论也就是凑闹,他们这些人,哪晓得什么事,只是一群无知的可怜虫,不必太当回事……”
梅元知关上门,走到桌边坐:“我只是不明白,我也不曾得罪过云九,为何要这样针对我呢?”
“是因为我之前得罪了他?”
“不是。上一次动乱后,他几次找我谈心,前事都已解开。”梅元知给自己与吴琦都倒了杯茶,“但从十四来,又变得不冷不。原本我以为,那是因为他有了靠山,不再忌惮和需要我们。可这几日细思来,反倒觉得似有什么筹谋,要支开我。”
“会是什么呢?”
“不知,这几日越来越奇怪。对了,师弟你的伤如何?可以让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