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一样。”
吴琦知这种滋味定不好过,心中酸涩:“若不是为了我……们……”
“师弟,这是玉阳的职责。”梅元知正,“让你们那样危险的境地,本就是不公的。”
“可是斩妖大会比的就是杀妖的本事,我却成了拖累。”
“没有那样简单。”梅元知叹了气,“不要责怪自己,你们已经得很好了,是这一次的妖怪太,是……”
他顿了好一会,眉宇间郁深沉,摇:“是我太弱了,又太过天真。”
吴琦惊讶地看着他,往昔大自信的师兄,此刻眸低垂,一种异样的脆弱来,打在他的心坎上。
他狠狠一颤,这脆弱好像也传染给了他,一直以来心中压抑的失落与愤懑像是找到了破碎的缺一样,争先恐后冒了来。
“不,不是,不能是!你一直是我们之中最的,是我追逐的目标。你说过让我加油,如果连你都不相信自己,那我该相信谁?”
梅元知曾说过,加油,未来是他的。
他信以为真,日以继夜地修炼,终于达到弟之中的最境界。
可是,比不上孟川的一个秘技。
从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本不是能元初山的那块料。
如今,就连说这句话的人,也在否定着自己。
吴琦心中一片茫然,说着有些颠倒的语句。
梅元知抬看着他,一闪而过的惊讶之后是深深的悲伤与自责:“对不……”
这句话竟比孟川那一击更让他心中战栗,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要歉?
“不要说了!”他行截断,霍然起将手搭在梅元知的双肩上,“师兄啊……”
你要振作起来,这些事怎么可能打败你呢?你应该永远明亮永远在上,就像太阳一样!
可是他又如此真实受到搭在肩上的手底空空的。
恐惧和说不清不明的痛苦爬上他的心,像被雷击中了一样,他猛地将手收回,仓皇得像错事的孩:“对不起,我不是……”
他在什么?他是来谢和安的,如今却不断逾越地冒犯!
可师兄没有计较,反倒以一贯的温和安他:“没关系的,师弟。”
这份温柔倒比打他、骂他更让他难受,他再不能停留在这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我先走了。”
那杯茶还温着,他也顾不上喝完,像战败逃走丢盔弃甲,转大步了门。
直到走到阳光底,才从方才窒息般的受中缓过气来,而后捂住了。
迟来的失落和挫败包围着他。
搞砸了。
都搞砸了。
师兄刚刚遭遇这样的大变,心中有些失落是正常的。
他为什么一定他起来?
又为什么,会把自己的无能为力,归罪到当初温的鼓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