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冷静一笑。「没要你上楼，我人在咖啡厅。」

        他收起手机，心中狐疑红霞竟然没有开个房间等他来，不过这样也好，说不定她要的真的是一场谈判而已。为此顾承岱松了一气，步饭店附设的咖啡厅，红霞坐在老位置上，心一揪，这里是他们以前幽会的地，忆起过往实在教人不堪。

        「我很快回来。」

        柔柔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上，但顾承岱说着谎像被几把刀刺了，连呼都觉得困难。她在地停车场的电梯间前车，阿岱放窗又唤住了她。她倾问：「嘛？」

        「有什麽条件妳快些开，我老婆怀孕了，我要赶着回家。」他在她正对坐，淡漠地看着红霞。

        聚会散场後已是九多，他对柔恩说：「总店里有些纠纷我得过去一趟，妳留在家别过去，免得被波及，我先送妳回去。」

        被抓了话柄，红霞抿了抿鲜红的唇，定定心神才又说：「我真心恭喜老大跟香终於可以抱孙了。」

        晚上，他们赴了阿信和小玟的约，柔柔暂时放心中的大石，大家聊得很愉快，她对阿信没以前那般讨厌，边能多一个朋友，阿岱也替她到兴。谁都没发觉满脸带笑的阿岱其实藏着心事。

        「为什麽不可能？」他倾问着。「是因为妳偷偷替我结扎吗？红姨，妳太狠毒了，这种事也得来。告诉妳，我早就动了复原手术，妳就等着数我能生几个孩！」

桌上的手机这时响了一声，萤幕随之亮了起来。「我已经请好明天的假了，你呢？」是柔柔传的。

        路程上都想着要怎麽因应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得慎防她骗他房，怎麽也不能两人独一室，要不然到黄河也洗不清。

        顾承岱看着她的背影，落寞地想着：就怕一万个小心也防不了红霞这样的小人。他缓缓将车开停车场。

        他松了安全带，矫健越到侧座，一伸，就在车窗边吻住她的唇。

        车停在饭店，将钥匙交给泊车小弟，拿手机再拨电话给红霞。「我到了。我们最好约在大厅里谈事，我绝不会上楼的。」

        「嗯，你小心。」她说，挥了挥手，转电梯间。

        这话戳到红霞的痛，她尖叫着。「你说谎，她不可能怀孕的。」

        顾承岱靠回了椅背，不相信她有多少真心，难保不是先君，後小人……

        这通讯息让他寛了心，也同时替他了决定！他一生的幸福算得了什麽，这关乎的是柔柔的幸福；柔柔的幸福必须凌驾在他的之上，就算他会因此痛苦，也会甘之如饴。

        不吻过多少次，她还是飞快就红了脸。「讨厌，万一被人看到……      」柔恩微弯的嘴角证明她没有话中那样讨厌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