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了。

        她们或许还会觉得江霁辰照顾人的姿态熟练又习惯，街上会有他们恩有加的传言。

        梦生低着睛猫，长长睫盖住了她的瞳仁，在她自己不知的况，睛里两颗圆瞳几次变幻换成竖瞳，浅金的睛像阳光照耀通透的琥珀，狭长的黑竖瞳仿佛是两个球从中间破裂开的裂痕，使她巴掌大的小脸瞬间变得妖异冷漠起来。

        “烤好了烤好了。”爷爷把鱼装盘，咔哒一声，瓷盘往她边放，那一声唤醒了梦生，她抬起，乌溜溜的黑猫儿圆圆的，有些茫然。

        爷爷拿刀切开鱼腹，鱼和羊的鲜香气混到一起随着刀切鱼腹倾斜而，随后筷递到她手边，招呼她尝尝。

        4

        这菜确实是鲜，梦生是不讲究吃的人，于吃上没有什么造诣，“普通好吃”和“特别好吃”都能得到她的大肆夸奖。

        何况她刚从瞭望城回来不久，当然更是吃什么都好吃，直到嬷嬷移了灯盏到她桌上，她才意识到天暗了。

        梦生回过，江霁辰站在厨房窗看着她，橘猫蹲在窗台上，伸着在他袖上蹭来蹭去。

        厨房窗沿挂着灯，他就站在灯旁，朦朦胧胧氲在模糊的灯光里，手里拿着一个纸包，右手提了小罐。他推开猫，来先放纸包，拆开来里面烤的酥香的猪脚，说：“想到你喜吃碳烤猪脚，买了一个，等会晚饭吃吧……饭前别吃太多。”

        他这样看起来温顺昳丽又居家，整个人散发恋中的不自觉的弱可欺，泪痣一，而且凉。

        实在想象不到他还会另娶他人的样。

        梦生迟疑的问：“你怎么知我会回来？”

        “我不知啊。”江霁辰打开罐，舀一勺清甜的槐花蜜，“我就是想，刚好看见有卖的了，要是你也刚好在这，那就刚刚好——可以吃了。”

        梦生推开盘，里面还剩了半条鱼，她站起来，说：“你晚上要吃的鸡，被我偷吃了半只。”

        “……”嬷嬷立即去掀开瓦罐，她记得她只撕了条，但里面果然只剩了可怜的小半只。

        江霁辰笑，伸手习惯要来抱她，没想到梦生微微一侧，他捞了个空，若无其事地握紧手指收回来，笑说，“吃这么多，晚饭还要吃吗？”梦生眯眯睛，说：“不怎么饱，还可以吃很多。”江霁辰便让佣人再准备两个素菜早些吃晚饭，粥也是提前煮的，两个佣人手脚很麻利。

        江霁辰则带上猪脚去了前堂，和梦生一边一个坐，拿着刀准备帮她把骨剔来。

        梦生拒绝了，说自己啃就可以。

        5

        这是短短一刻钟梦生第二次拒绝他。

        江霁辰轻轻摁住盘不让她走，等着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