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著,人也越發抑鬱。
季書葵:??
幹,還不如不來。
季書葵在心裡唾棄自己,不知自己為什麼要浪費光陰來服侍一個前度重病炮友,她把床單和被隨手丟在床板上,然後轉時,才渾然發現一個男影就在她的背後!
——我!
季書葵舉起手,剎住差點打落賀佑文臉上的巴掌。
季書葵:??
季書葵:“你怎麼了?”
賀佑文歪歪頭,看著季書葵,抿抿唇:“沒事。”
“沒事就回去,病人不能隨意來的呀。”季書葵悄悄捂著,真尼瑪大半夜嚇死人了!
賀佑文歪歪頭,季書葵又耐心地說一句:“病人,躺,回去,躺,多睡覺,懂嗎?”
這,賀佑文懂了。
他來到門前,季書葵跟著他後,賀佑文突然便停來堵住路,季書葵一撞到他,他被撞得腳步不穩地扶住門框。
“??”季書葵深一氣。“又怎樣了?”
賀佑文回頭,睛亮晶晶地看著她,小臉悄悄紅起來,然後秒速0.01秒地學著季書葵,把自己的嘴唇貼上去。
“乖乖,親,親你,因為,乖乖。”
“噗哧。”季書葵覺得他著實有大病,他是真傻還是假瘋啊?他把窗戶都堵住明顯是不想認她,現在又是搞哪?
算了,不他搞哪都和她沒多大關係。
季書葵把臉湊到他的懷裡,兩人越來越近,在賀佑文怔怔的目光中,季書葵伸了尖,在賀佑文的嘴唇邊緣徘徊,然後緩緩地撬開,探進去,很快便又收回來,人站直。
賀佑文的臉像是被踩爛的西紅柿紅得一塌糊塗,這一瞬間他的心臟像是要停頓一樣,酥酥麻麻,他控制不住自己體很熱很熱,頭很眩暈。
季書葵笑笑,滴不漏地說:“你也乖,回房吧,夜深,病人,該睡了。”
賀佑文不知自己是怎麼手腳同步地跟著季書葵回房,他被季書葵送回床上,燈光也調暗了,著實是睡眠的氣氛,但他完全睡不著。
季書葵幫他掖好被:“我走了,保重。”
賀佑文:???
賀佑文:!!!
賀佑文:“去哪?你。”
“(?_?)回家啊,我想睡覺了。”
季書葵覺得自己再不回去就是趙阿姨賺了,趙阿姨一個保姆半夜睡到不醒人事,她一個可憐被甩的前任炮友在照顧賀佑文,怎麼看都划不來。
她把帶來探禮但不慎吃掉而只剩一顆的獨苗苗橘放到他的床頭,摸摸他的頭,微微笑著:“晚安。”
“??”賀佑文的手在攥著被,不知為什麼,他並不想季書葵走,他見她要走了,緊張地抓住她的手,抓住後卻不知怎辦,只能乾巴巴說:“留?”
“(?_?)不留,我認床。”
賀佑文急起來,腦轉著,又說:“晚,路黑。”
“再不走才是真的晚了。”
每多留一分都是趙阿姨賺了,可惡!她怎麼可能幫這個讓她坐半天冷板櫈的敵方將領賺錢?
季書葵執意要走,開始甩賀佑文的手,他越來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