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阳浩禹……荣九在脑中疯狂回想当时的景，当时的状况很明显，阳浩禹获得胜利，而隼类的哨兵在和黑暗中突然冲的蝙蝠一番缠斗后被挠伤了，降落到地面时已经恢复了人形，半跪在地支撑着。

        以前也有这样的况现，边境漫长，在雨林左右的边境线驻守着边防站和几公里盘查一次的拦路关，追狸果县城只与南安隔江相望，但距它三百公里的雨林因为其特殊的地荣地貌极隐蔽，且覆盖面积广阔，横越了南安、贡榜、万寮，和三国交汇，在雨林末端分别树立着四国的界碑，虽然有哨兵驻守，说到底其实是个能，但不能全的地段。

        而现在他不得不暂时抛陷狂躁的阳浩禹。

        「石静！」

        阳浩禹没有外伤，他面对敌方哨兵几乎是压倒的胜利，留给荣九对付的不过是四个靠鸟形哨兵飞跃边境的偷渡客。

        “我靠，你受伤了？”谢铮闻到了重的血腥味，从寝室冲来时恰好看到山虎跃上山崖：“好像不是你的血啊，哨长去找你们了，是没遇上还是……”谢铮对上了荣九的神，“荣九？”

        雷丞忠看到浑染血的荣九时就知有事，没想到比他想的还要严重，他没工夫问事的来龙去脉，匆忙吩咐速度比他快的荣九：“去哨所！把石静带来，我去找阳浩禹。”

        荣九最后看了看阳浩禹，后几步，一咬牙变回虎形朝哨所奔去。

        只有石静能救阳浩禹！

        阳浩禹当时背对着他，荣九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阳浩禹人好好的，莫名其妙就突然倒了。而隼形哨兵也趁机展开双翼跌跌撞撞的飞走，荣九作为陆生兽无法行空中拦截，看他是往界碑那边去，便也来不及他，加快速度来到阳浩禹旁。

        “吼——！”看到雷丞忠的第一，他几乎要落泪来，变回人形的一秒荣九大声喊：“哨长——燕往界碑75！小阳发狂了！”

        「石静！」

        「石静！」

        这只意识模糊的大老虎没有理会，径直冲向气味的源——

        普通人越过边境线被发现，盘查警告一遍，收缴违禁品，记录完遣返回去就是了。哨兵越过边线被发现，警告无效可击杀，而向导有白塔国际公约，正常况大多数国家都默认遵守条例，不会杀害向导……至于会不会扣押就是另一回事了。

        对，向导！他们是有向导的！又一次变成兽形时，痛苦的神在荣九脸上一闪而过，但想到在地上哀嚎的阳浩禹，它迈开前爪，有力的后踏着地面的碎石，向哨所急奔而去。

        他第一次闻到她，是在那张被刻意留的纸巾上，那张过锁骨，拭过乳沟，被整洁的叠放在饭桌上的纸巾，和枝大叶的哨兵们截然不同，非常符合荣九对女人的幻想。

        荣九以为这次不过是和之前一样，赶走或者击杀不轨偷渡客罢了，事实上也没有太多偏差，收缴违禁品后，他很快就解决了地面冲突。

        它凭着本能翻上山岗时，听到了谁的惊呼。

        后来这味在她每次打开房门时都会溢来，偶尔混杂着谢铮的气味，再然后多了哨长，在今夜过后还会多桑少煊，那些充满暴和攻击的哨兵素被她包裹起来，像沉静的海一样抚平他们每一尖锐的凸起。

扇去，显然已经失控。

        在石静住那间向导室之前，荣九死也想不到从前被他们用来堆杂的房间会有让他魂牵梦萦的一天。

        沿途的景在它中变得扑朔而扭曲，女人的影在仅剩的意识中被反复调，明明距离遥遥，它却好像能闻到那嗅起来仿佛被打湿了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