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那中年人脱了手套,单手握住邵行之的手,“兄也是公到此,远来是客,还要仰赖邵长官啊。今日一见,果然此是人杰地灵,军容整肃。”
“怎的喝了这么多酒?”尹见绯吓了一,忙喊起几个仆人替他更衣,烧醒酒汤。现成的只有白,尹见绯就倒了一杯撬开邵行之的紧闭的牙关,灌她的嘴里。一杯肚,他就又发起浑来,揪着尹见绯的衣不放。
“你……你们都去!”邵行之坐在浴缸边上一颠一晃,忽然挥动着手臂朝半空里大喊一声,几个仆人登时不敢上前,都把视线集中到半跪来替邵行之解开扣的尹见绯上。
“你醒一醒,我现在除了和你有关系外,和谁都不是那种关系。”尹见绯着脑只觉得疼,邵行之反倒趴在沙发上像只垂耳吐的黄犬,黑亮睛升起光,似乎是撒求的模样,抓着尹见绯的大不让她走。尹见绯实在不开,便让几个仆人备好和换洗衣服,说她等会劝邵行之去浴室洗漱。
“倒不知他怎么寻到的门路,摇一变居然坐到了督查的位置上。”
辉啊。”
“你早就知对不对?”尹见绯摇着他的胳膊,“早知他在这一片官?”
“鄙人的文秘,平日里负责办公。”邵行之暗地里了尹见绯的手掌,不动声地上前挡住尹见绯的。
无论她怎么摇,邵行之都是默不作声,好像是真的睡着了。尹见绯见叫不醒他,便合同几个仆人一齐,把他搀到了浴室门,打算替他清洗。
几个人喏喏退,尹见绯掩住了门,回看向坐在浴池边上的邵行之,对方的手指正一一叩着白瓷,酒气去了大半,支着吐命令。
一行人坐上事先备好的车向榻的公馆行驶,接着那位龚长官和邵行之一齐喝酒,尹见绯等到半夜三更,才等到一酒气的邵行之。
“好,好,好,”那中年人一听,连连赞叹几声,被他引着见了几个地方长官,绕了一圈,装作不经意问邵行之,“站在长官边的这位,想必也是得力将吧,啊?”
“你先承认一,那人是不是叫龚居仁?曾在这一片任职?”
“龚长官,久仰大名,”尹见绯一面讲,一面伸手去。那中年人一握,便向邵行之说,“我说人杰地灵,果然连你边的文秘也钟灵毓秀啊。”尹见绯觉察到不对,一面堆笑,一面试着把手那人的掌心,手腕使了力,那人兴许是怕闹到难堪,才若无其事地松手,朝邵行之走去,“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里耗了,有劳邵长官了。”
邵行之蹭着她的大,脸颊蹭了蹭,半眯着睛享受般。
“过来。”
“那就是了,此人是戏园和我们那儿的常客,正经的本事没有,投机钻营的本事有一套,在这里当了半年市长,不知后来到什么地方去了。”冒着气的巾熏得邵行之脸颊更红,她才有空继续说去。
“你与那个姓龚的什么关系?”
“过奖了,”邵行之引着中年人往前,“今日火车奔波,想必风尘仆仆,特备两桌薄酒为兄洗尘。”
“那你们在附近等着,”尹见绯回过朝几个人说一声,“要有事了我就摁铃,你们就过来帮忙。”